“这是自然。若非如此,凉州也不会去投诚沧州皇室了。”
“不过二犬之盟,你我合力一把,搅个天翻地覆。”
言语之后,柴宗和晁义二人,各骑在一匹马上,相看抱拳。自古往今,英雄惜英雄,向来是最壮怀激烈的桥段。
便如他们,便如他们的麾下,同样紧随在后的蜀卒狼营,克族人,侠儿义军。
“小逍遥当回了。”
黄昏的雾笼笼之中,两万多人的蜀军,只隔了一会,便被笼罩在暮色之中。
风沙呼啸不休。仗着夜晚的寒意,似要越发肆虐。
并没有在夜里行军。让大军扎营之后,董文抬起头来,脸色越渐发沉。一路而来,行军的速度,不断被那些蜀人拖住。
只要不是傻子,这会儿都该明白。这些蜀人的目的,是要将整个凉州,隔绝在暮云州战事之外。
“董辕,速去调集两万凉骑。”
一个中年将军踏出,立即点头。他叫董辕,在凉州局势更迭之后,第一个以同族的身份,向董文投效,便得了赏识。前些时候,一直作为凉州城的参务,在三张死了之后,约莫是大将不够,被董文调到了身边。
只等董辕离开,董文才冷冷仰头,四顾周围的天色。
如果无错,仗着夜晚的掩护,那些该死的蜀人,大概率会来偷营,使疲兵之计。
并没有多久,等董辕调来大军,董文翻身上马,带着两万轻骑往北面狂奔。
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骑兵机动,且地势平坦,往南迂回一轮之后,在蜀人接近营地之时,便冲阵剿杀。
……
“拉满弦,射火矢!”
骑着战马,晁义带着狼营,一字儿铺开阵列,将漫天的火矢,往凉军营地射去。
如一颗颗坠落的流星石,不断抛到凉人营地。即便准头不够,但密集的火矢落下,终归打起了一片片的火势。
嘈杂和走水的声音,一时间不绝於耳。凉人营地外,搭弓回射的士卒,也恼怒地抬起了弓,往狼营的方向齐射。
各有死伤。
晁义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狼营,准备往后撤军。
可当这时,四周围间,忽然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昏暗的夜色下,目光所及,到处是骑马的人影,往他们合围而来。
“往南面退。”晁义皱住眉头。
他一直都明白,那位凉州王不是傻子。疲於应对之时,必然会想办法,将他们这支堵截的蜀军,彻底围杀。
但不管如何,他原本的任务,便是不死不休地缠斗。当然,即便是这次偷营,他也早早留了后路。
抬起白缨枪,晁义面露寒芒。
一骑快马的凉州裨将,怒吼着飞马奔到,便急急举刀剁来。
“蜀狗,纳命来!”
晁义大怒回头,白缨枪“铛”的一声,挡住敌人的劈刀,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将送货上门的凉州裨将,单手高高箍起,继而箍碎了喉头,往前狠狠一掷。
掷出去的屍首,又将二三骑的凉人,齐齐绊倒。
“狼营,与我一起,冲出围剿!”
数千骑蜀州狼营,趁着敌军围势还没成型,杀到了晁义身边。
夜色之下,一前一后两支大军,在铺下的白月光中,在卷起来的沙尘之中,杀得不断有人坠马,惨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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