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哨!”
徐牧抽出长剑,沉声开口。在旁的十余个蜀州士卒,迅速举起牌盾,护在他的左右。
“都头,射不射……”
城寨上的都尉,脸色憋得发白。这一哨的人马,同样只有数百人。甚至是说,在人数上尚有优势。
但他不敢。
人的名树的影,这位蜀州王,可是堂堂正正,一刀一剑杀出来的狠人。
“都头,要过哨了!”
都尉浑身颤抖,好几次想要施令,却终归硬生生停了手势。
“我徐牧只问一句,你听的是渝州王的话,还是一席幕僚的话?”
“让关!”都尉顿时涨红脸色,怒吼开口。
三百余人的蜀州长伍,终归是安安稳稳的,过了内城的第一哨。
继续往前行,徐牧不用想都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在挡着他们。为的,便是拖死马车里的贾周。
“莫要回刀,若有敢挡路,便动刀杀过去!杀不过也杀,老子去了长阳,便要问常小棠一句,是不是真打算和老子绝交!”
徐牧凝着脸色,在雪地上冷声长吼。
并不算羽翼丰满踢了窝,他和常四郎,更多的层面上,是属於合作的关系。简单一句话,若是贾周被拖死在这里,这老友,便做到头了。
……
刘季独自一人,站在长阳城的高楼,脸色里满是沉重。在这件事情以后,他的主公定然会怪罪於他。
但没法子,主公重义,他只能当一次刀子。
不杀徐蜀王,只计杀毒鹗。
当然,他更想杀死徐牧,但这样一来,自家主公断然要气疯,未取天下,便要背上弑友的奸雄恶名。相对来说,杀一个军师,则显得无足轻重了。
大抵会有人劝他,“蜀州离着内城还远”,“蜀州不过一州之地,数万兵马”……他不信这些,他只明白,一个从乱世杀出的小东家,步步为营,坐拥了一个偌大蜀州。
在以后,很大的可能,会成为自家主公的对手。
“断他一条臂膀,困死蜀州。”刘季的脸色,越发地凝沉。
“军师!”
几个世家将军,急急踏步走来。
“徐蜀王连着闯了五道关哨,入了内城。其中两哨的都尉,没有让关,被当场杀死!”
刘季转了身,语气冷静至极。
“主公何在。”
“尚在长阳, 亲自备下接风酒宴。”
刘季闭了闭眼。
“派五千士卒,伪装成叛军,挡住蜀人。”
“军师,能下死手么。”
“若徐蜀王再执意往前,想办法,把马车里的毒鹗杀死。事情过后,我再入长阳请罪。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诸位无关。”
“另外,那位神医的事情,如何了。”
“杀不得。”有个世家的中年将军,脸色带着恼怒。
“那护卫出身的虎威将军,一直安排本部人马,守在回春堂附近。”
“他长大了。”刘季睁开眼睛,双目隐隐闪动。
“不管如何。这一次,便由我刘仲德,替吾主稳住大业,消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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