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上的徐家军,纷纷趁机跳入江里,依仗干葫芦的浮力,往就近的江舟上游去。
“退后二里。”徐牧继续下令。比起逆风,往后退船的速度,明显要快了许多。
二十余艘的乌篷,燃烧着片片的火势,至少排满了小半个江面。鼓满帆冲来的江匪战船,如何想到还有这一出。
“降、降帆——”
一切都来不及,巨大风势之下,第一艘江匪的战船,迅速撞上了乌篷,被燎烧起大片的火势。
砰,砰。
继而,越来越多的江匪战船,纷纷迎头撞上。数不清的人影,惊恐地往江水里跳。
半个江面,似是都被烧起了一般。
……
坐在江岸上,李知秋目光闪烁不定,有些怔怔地看着半江的火光。
“我等,算不算隔岸观火。”
李知秋面容有些发苦,“料想得到小东家会赢,没想到会赢得这么大。”
“舵主,那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李知秋叹了口气,“得空的时候,我再与他相谈一番。”
“这小东家,似是不能拉拢。连内城的常状元,都无法成功。”
“并非是拉拢,而是合作。”转了头,李知秋声音凝沉,“他定然也知晓的,暮云州那边,冲早会有大军攻伐。”
“那个盲眼的定南侯,奸恶非常,有时候,我真想杀了过去,与他换命。”
在旁的诸多侠儿,急忙苦劝。
“只是想想。”李知秋扶着剑,声音里多了丝不甘。
……
江面上,依然火光冲天。
终归有越过了火势的贼船,朝着徐牧的商船杀来。
那位江匪的头领,顾不得花盔歪扭,昂着满面尘烟的脸庞,催促着手下喽罗,不断怒骂抬刀。
“起拍杆!”
轰隆。
绑着石锤的拍杆,在近了一艘江舟之后,重重拍下。
江舟粉身碎骨。
二三十的徐家军,至少半数被砸死。余下者纷纷落水,往就近的船只艰难游去。
“这疯子!”
“举弓——”
商船和江舟,没有接舷的拍杆,只得纷纷抬起了弓箭,朝着冲近的江匪射去。
远在另一边的弓狗,领着的百余人山猎射手,更是箭法奇准,将一枚枚的火油箭,稳稳钉在贼船上。
冲来的几艘贼船,逐渐打起了火势。惊得贼船上的不少人,又纷纷往江里跳。
那位叫嚣的江匪头领,根本拦不住溃败的士气。只喊了二三声,便被弓狗一箭钉爆了头颅,屍体翻滚入江。
“徐将,那些江匪往后跑了。”
“对岸太远,这些江匪被吓破了胆,又怕我等攻打水寨,定然会往江岸跑。”
说到底, 这些江匪也不过乌合之众,不过是仗着战船和人数众多,作威作福罢了。兵败如山,也别指望这群江匪,有什么舍生忘死之志了。
“徐将,於将军那边的骑兵,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仅是於文那边,连着河滩的方向,徐牧都安排了人。
“射信号箭。”
“徐将有令,射信号箭——”
一支信号箭呼啸而上,瞬间在天空炸开,映红了周围每一张坚毅的脸庞。
“听本将令,江匪胆气破碎,正是我等厮杀的时机!所有人听令,给老子去把江船,统统抢回来!”
江船战船,便是徐家军以后,所需要的江上军备。
贾周并没有说错,骑兵抵御外敌,而战船,则抵御水上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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