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云有些错愕,“徐坊主是何意?”
“惊弓,乃弃箭虚射,只作佯攻,却能让敌人惊惶奔走。”
“所以,徐坊主的意思是,作佯攻吗?”
“赵兄,你且看着。”
徐牧伸手摘弓,并未搭弦,只冷冷开了弓,随即,“噔”的一声崩弦。
不多时,离着十余步之外,一只正在探头的草兔,惊得仓皇拔腿,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便是这个道理。”徐牧微微一笑,回了弓,扬起手指着老河床的前方。
“列位请看,这片山崖下的老河床,要出去的路,只能顺着河床往前行。水淹之势不成,但并非没有办法,譬如,我等在老河床的出口,布下陷阱。”
在场的人,反应最快的是赵青云,听着徐牧的话,蓦然脸色惊喜。
“徐坊主,你的意思是说,并非是要水淹来杀敌,而是惊敌?”
“赵兄不愧是行伍之人,正是如此。敢问赵兄一句,若是你此刻带人扎营,遇着水淹,当如何?”
“自然要逃,恐会淹死。”
“往哪逃?”
赵青云不知觉地转头,看向老河床前方,唯一的出口。
“徐坊主大计可期!”
不仅是赵青云,即便是憨厚如司虎,也大概明白了徐牧的意思,一个个的,都跟着欢喜起来。
两百骑,即是两百头的军功。按着大纪的军功兑换来算,一头军功,即可分配屋田。
即便是行伍出身的赵青云,只需一百头军功,便能立即擢升为偏将。
赵青云脸面上,露出些许的疯狂之色。
“徐坊主,不如我等几人,便立即去布置陷阱。”
“正是此意。”
上一世的装修设计经验,给了徐牧完整的陷阱方案。最中间的洼地上,稳稳地布置了一个二十余步的凹陷,足有两人高,六七个大汉,小心的挖了大半夜,才堪堪完成。
在大陷阱的两边, 徐牧另布置了两个小陷阱。
尽皆在三个陷阱下,埋好了削尖的树枝。
“司虎,什么时辰了。”
“牧哥儿,卯时了,差不多天亮了的。”
徐牧拍去身上的泥土,想了想,又让人搬来许多截树桩,堵在远一些的地方,避免狄马跃过陷阱。
“哥几个,且往回退。”
徐牧沉下声音,“我还是那句话,若事不可为,我等要留出撤退的时间。劳烦列位,等会看我的手势。”
“东家放心。”
“徐坊主,还请放心。”
喘了口气,徐牧眼神骤冷,“此一番,乃是我等雪恨的上好机会,辞家破贼,一把卵,一柄刀,何惧这些草原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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