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清晨,校场之上。
早春的寒气笼罩校场,在校场最前面,密密麻麻有着众多骑兵。一看尽皆为黑色的骑兵阵营,停滞在那,就犹如黑色的深潭,一股浓浓的煞气让人屏息。
“统领大人,我营人马已经到齐。”白崎身披寒铁重甲,手持一柄近丈长的黝黑长枪。而他胯下则是高过九尺,神骏非常的赤血马。
“出发吧!”黑袍银发老者,也是四大统领中第一统领‘冀鸿’大人冷声道。
“出发!”白崎都统一声令下。
他身后的密密麻麻骑兵动了。
五百名军士,一律身穿上等重甲,手持长枪,坐下为价值千两白银的乌纹马。
而领头的五名百夫长,一律穿着赤铁重甲,手持长枪,坐下为价值五千两银子的青鬃踏雪马。
在白崎都统、五名百夫长带领下,黑甲军第一领、第三营五百人马很快便离开了江宁郡城,沿着大道,朝华丰城方向赶去。
江宁郡城城外大概八十多里处官道上。
“驾!”“驾!”“驾!”
十数匹骏马飞奔在道路上。溅起灰尘无数。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逃?难道那个贼人。还敢在郡城内杀我们?”一名少年骑着骏马。同时还询问着和他并列骑马飞奔地老者。那老者叹息道:“丹辰。你不懂!咱们不逃。咱们阎家可就真完了!”
“你爹他太相信那个王放。不但陷入那王放地大骗局。还有把柄落在那王放手上。你爹生意全完了!还倒欠那王放五十万两银子!五十万两银子啊。将咱们阎家这点老底都给他。都不够!更何况。咱们阎家本不欠他。就是这个恶狼。算计了咱们阎家。咱们现在只有逃。逃离江宁郡。到别地地方去。”
少年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在江宁郡城内,他阎家也是一富商人家,他阎丹辰生来便衣食无忧,而且年幼的时候,便进入青湖岛,成为了青湖岛的入门弟子。没想到这次回乡探亲,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阎家,完蛋了!
他爹的生意全部完了,现在,只能带着家里的老底,离开江宁郡。
本来按照家里规矩,他阎丹辰成年后,就从青湖岛回家,开始经商。阎丹辰在‘青湖岛’中的时候学功夫也算刻苦,在一群少年中也算身手可以。阎丹辰没事的时候,就想象着等以后回家经商,弄几个漂亮丫鬟,几个护卫,安安稳稳经商,将祖宗家产维持好,过惬意的舒坦日子。
可是现在看来,他阎丹辰命运要改变了。
“爹……”阎丹辰遥遥看向骑马飞奔在最前面的男子,那就是他爹‘阎行’!一个很精明的商人,谁想,这次栽了大跟头,一个跟头,就将阎家几代人努力付之一炬,只剩下家里的一点老底。
就在这个少年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时候。
“哈哈……阎大老爷,这么匆忙到哪去啊?”一声爽朗的大笑声在天空回荡,这骑马飞奔的阎家一群人脸色立即大变。
只见远处岔道的杂草后面,飞奔出来一匹匹战马,为首的一人披散着长发,身形壮硕,手持一柄近五尺长的暗红长刀。这披头散发的大汉大笑道:“哈哈,阎大老爷,还想带着钱财逃命?”
最起码近百名马贼出现。
“马贼!”阎家一群人有人惊呼道。
他们十几人,怎么敌得过近百名彪悍的马贼。
“逃!”阎家一群人也不减速,疯狂的驾马想要逃跑。
“哈哈,咱们兄弟早就在这恭候阎大老爷了。”又是一声大笑声,从前方路道的转弯角上冲出来了另外一群近百人马贼。
阎家一群人立即拉住缰绳。
“老爷!”
“大哥!”
不少人都看向阎家的管事人,阎丹辰的父亲‘阎行’。
前面有马贼拦截,后面又马贼追杀,他们怎么办?
“各位兄弟,放过我阎家一马,我感激不敬!各位兄弟,想要多少银子,尽管说。”那阎行朗声说道,到了这份上,只能用钱买命了。
“哦,阎大老爷,又出得起多少银子呢?”那披头散发的马贼首领哈哈笑道,“咱们这么多兄弟,这每人都娶女人养崽子,也很耗银子啊。”
“这是五万两银票!”那阎行从怀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各位兄弟放了我们一家,这银票就是各位兄弟的。”阎家一群人都看着这些马贼,他们都不想动手拚命,毕竟对方人太多。
“啧啧,还真是大手笔啊。”
马贼首领笑了,“不过,我有点贪心。”
阎行一咬牙:“我阎家的金银,都留给你们!还请放我阎家一条生路。否则……这银票一旦撕碎了,可就不值钱了。”阎行语气中蕴含威胁,大不了撕碎银票,令马贼也得不到银子。
“嗯?”马贼首领嗤笑一声,“阎大老爷,你带的金银,应该是家里的老底吧。藏在家里的当然是真金白银!你毁得掉银票,还毁得掉真金白银?”
阎行脸色一变。
的确,此次他逃命,放在马匹后的是一根根金条。
这些都是他阎家镇宅子的,镇宅子当然不会用银票。
咱们兄弟不单单要你们的银子,还要王大老爷的银子T+们,怎么领王大老爷的银子?所以,你们全部都得死!”这马贼首领哈哈笑着,“王大老爷,也吩咐咱们给你阎大老爷带一句话——‘大哥,路上好走’!”
阎行脸色气的发紫,凄厉喊道:“王老二,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兄弟们,杀!”马贼首领陡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