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听到这句话,转身道:「二哥,咱们走!」
身后却传来袁沁兰的声音:「两个不懂礼数的丫头,你们怎敢如此慢怠我的贵客?」
龙渊回过头去,却见袁沁兰身穿蓝色长裙静静出现在大门处。俏脸之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窍手轻扬作出一个邀请地动作道:「孟公子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请进来坐!」
龙渊这才和陈武阳一起走入楼内。袁沁兰让店家在二楼给陈武阳准备了酒菜,邀请龙渊和她一起上楼,说是有事情单独相商,龙渊自然不好拒绝。
和袁沁兰一起走上楼去,袁沁兰却在三层驻足不前,轻声道:「孟公子,上次你帮我送了一个信儿,这次我也还你一个人情。」
龙渊心中暗自迷惑,不知袁沁兰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袁沁兰指了指上方道:「你去看看即知!」
龙渊带着满怀地好奇向楼上走去,荷风楼的顶层只有一间雅阁,挑开珠帘,烛影晃动,却见室内一个红色的倩影静静坐在烛火之下,身后格窗中夜风悄然潜入,如丝黑发轻轻随风飘舞,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不是左诗诗还有哪个?
自从今日听谢庸说过,左诗诗或许就是左驰之后,龙渊心中产生了极大的警惕,可是望着眼前的左诗诗,冰肌玉肤眉目如画,分明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和左驰联系不在一起。
左诗诗轻舒广袖,向龙渊做出了一个邀请入座的动作。
龙渊来到她对面盘膝坐下,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左诗诗拿起酒壶想要为龙渊斟满美酒,龙渊却伸手抓住她的皓腕,微笑道:「怎敢劳左小姐大驾。理当是我为你倒酒才对!」目光悄然观察着左诗诗地反应。
左诗诗俏脸微红,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在龙渊热烈的眼光下,她含羞垂下头去,龙渊夺下酒壶,为左诗诗和自己斟满了美酒。
端起酒杯道:「让你连续请了我两次,孟某真是愧不敢当,借着这杯酒,我谢谢左小姐地盛情!」
左诗诗也端起酒杯,用长袖遮住。将美酒饮了。
龙渊从她的动作之中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轻声道:「其实就算左小姐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左诗诗不能说话,一双明眸望定了龙渊。
龙渊道:「过几天我就会离开康都返回关中,所以想提前跟左小姐道别!」
左诗诗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眷恋不舍之情。
「为何要帮他?」慕容深的目光充满了痛苦。
袁沁兰双臂支撑在窗前,窍手扶腮静静看着空中的明月,轻声道:「我不知道……」
慕容深咬了咬下唇,低声道:「难道……你还在喜欢他?」
「我不知道!」两行清冷地泪水从袁沁兰雪白的俏脸上缓缓滑落。
慕容深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他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你清楚的。你知道地!」
袁沁兰用力摇着头,慕容深抓住她的手臂:「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你为何还牵挂着这个疯子。」
袁沁兰竭力甩开慕容深的手臂:「他就在楼上!」
慕容深冷笑道:「他现在心中装着的全都是那个姓孟的小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慕容深对左驰涌起强烈地杀意。心中恨恨道:「终有一日,我要将这个不男不女的疯子踩在脚下!」
左诗诗用窍指蘸了些酒水,在桌上写下:「可不可以留下?」
龙渊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不过应该还会呆上几天。」通过他半天地观察,从左诗诗地身上始终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破绽。他故意道:「你这么晚出来,左将军不担心吗?」
左诗诗摇了摇头。
龙渊不想继续逗留下去。打了个哈欠道:「我该走了!」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去,左诗诗离地宛如一朵红云般飘起,挡住他的去路,龙渊故意装出收足不及的样子,和左诗诗撞了一个满怀。只觉着对方胸膛之上软绵绵的两团。
两人同时向后撤了一步,龙渊慌忙致歉道:「情恕在下唐突之罪!」
左诗诗红着俏脸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龙渊心中暗道:「看情形左诗诗分明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她天生残疾,我若是继续利用这种手段试探人家未免有些太过卑鄙。她和左驰毕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想到这里。龙渊恭敬道:「夜深了,左小姐也回去休息吧!」他从左诗诗面前走过。左诗诗再也没有前去挽留他。
龙渊和陈武阳回到客栈,陈武阳低声道:「怎样?」
龙渊淡然笑道:「无非是喝酒聊天,不过请我的并非是袁沁兰,而是左诗诗。」
陈武阳愕然道:「她为何总是纠缠於你?」
龙渊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谈话间陈化和宗霆汉两人也已经返回,比起龙渊和陈武阳酒足饭饱,两人就凄惨了许多,饿着肚子,在外面忍受了一夜地风吹。
陈化喝了口热茶道:「我们一直在外面盯着,发现慕容深在你们离去后不久从荷风楼走了。」
龙渊皱了皱眉头:「他今晚也在荷风楼?」宗霆汉点了点头道:「我们看得很清楚,绝不会有错。」
陈武阳道:「他既然在哪里为何躲着没有出现?」
龙渊低声道:「左诗诗能够出动袁沁兰和慕容深两人为她保驾护航,可见身份非同一般,难道……」想起谢庸之前的那句话,龙渊有些不寒而栗,可随即又想到今晚和左诗诗撞在一起的情景,左诗诗胸口的两团东西可不像是假的,龙渊地内心变得越发迷惘。
左诗诗端起酒杯,目光迷离道:「沁兰,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袁沁兰仰首将杯中酒喝了:「痛苦!」
「可是我却为何感到甜蜜呢?」
袁沁兰自己又满上一杯,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才是喜欢……」
左诗诗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怨毒,她一把扣住袁沁兰的粉颈,怒道:「你说什么?我怎会不懂?」
袁沁兰毫无惧色的看着她:「你有没有喜欢过苏红袖?她带给你什么?痛苦吧!」
左诗诗勃然大怒,指尖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量,袁沁兰因为窒息,俏脸涨得通红。
左诗诗终於还是放脱了手掌,冷冷道:「我不杀你!」
袁沁兰喘了一口气,端起那杯酒饮尽,泪水忍不住从美眸中流下:「你为何不杀我?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为何要喜欢你?」
左诗诗站起身,走向窗前:「你喜欢地是左驰,而我是左诗诗!」
袁沁兰大声道:「你在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改变了模样,改变了名字,便可以改变所有地一切吗?」
左诗诗粉拳紧握,她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
袁沁兰道:「发生过地永远不会改变,江水不会倒流,日头不会西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够了!」左诗诗厉声喝道。
袁沁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她扯开领口,露出粉嫩雪白的胸膛,凄然笑道:「在我见到你第一眼起,已经将生命交给你了,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
左诗诗的身躯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感动而颤抖着。
袁沁兰道:「就算你可以骗过孟惊雷一时,却无法骗过他一生,你无法给他女人的温柔,你无法给他生儿育女,因为你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现在不是,以后不会是,永远都不会是……」
左诗诗的身躯闪电般欺至袁沁兰的面前,凛冽的杀气逼迫的袁沁兰的衣裙向后猛然飞扬而去。
今年可能命犯太岁,倒霉的事儿接二连三,忽然发现口哨吹不响了,去医院一看才知道,面神经麻痹,俗称面瘫,惨透了,这两天开始吃激素、维生素、头脑昏昏沉沉,希望这痛苦的日子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