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服后悔不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公子前去,现在他无音讯,不是是生是死,让我该如何向兄弟们交代?」
谢庸挥动羽扇。低声道:「子服,我看过公子的面相,他绝非短命之人,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还是尽快将此事告诉秦晖和陈武阳,加派人手搜寻公子的下落。」
赵子服道:「我只担心公子被水流冲入了鬼域,若是到了那里,只怕麻烦得很!」
谢庸皱了皱眉头:「你好像对鬼域相当的忌惮?」
赵子服点了点头道:「鬼域中人相当的封闭。他们不喜外人造访,我上次之所以能够从那里走出来,是因为。我的祖上和他们有些关系……」
谢庸早就猜到赵子服能够安然离开鬼域必有内情。现在听他这么说果然不错。
赵子服道:「可惜的是。上次我离开鬼域的道路已经完全坍塌,就算我想前往那里也不可能了。」
谢庸低声道:「当初你怎样前往那里的?」
赵子服苦笑道:「我是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那悬崖高约百丈,就算是猿猴也无法自如攀援下去,若不是我命大,当时已经粉身碎骨。」
谢庸道:「此事绝不可拖延,你马上将陈武阳和秦晖两人找来,无论公子此时是不是在鬼域,必须前往查明!」
赵子服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谢庸又道:「公子失踪之事千万不能外传,回龙沟形势刚刚稳定,难保有人不会借机生事,若是后院失火,这件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赵子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才先过来和先生商量。」
谢庸道:「其实你心中早有了回数,只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身处事内,自然无法像平时那般冷静。」
赵子服正要告辞,谢庸想了想又道:「我还是跟你一起过去!」
两人一起来到富贵盐场,陈武阳和秦晖二人早已经听闻赵子服回来地消息,正在奇怪他为何没有先回来通报情况,现在看到他和谢庸同来,脸上的表情沉重无比,心中都是一惊,隐约觉察到定然发生了大事。
「三弟呢?」陈武阳低声道。
赵子服看了看周围,黯然道:「咱们进去说话!」
几人来到议事堂,秦晖将大门反手掩上,低声道:「赵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子服内心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他正要原原本本的将这件事告诉两人,却听到门外响起刀无艳的娇笑声:「大白天的,你们关着个房门作甚?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吗?」
赵子服眉头一皱,陈武阳低声道:「不用理她!」
谢庸平静道:「子服,你出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公子的事情我会向他们说!」
赵子服点了点头,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却见刀无艳身穿红色长裙,侧身坐在小白驴身上,满面春风,彷佛遇到什么大喜事。
她一双妩媚的眼眸在赵子服的脸上转了转,娇滴滴道:「赵子服,拜托,你长得已经够难看了,再哭丧着脸,就快把人家吓到了!」
赵子服此时正是满腹的心事,倘若在平时还有心情跟她调侃几句,现在说不出地烦躁,冷冷道:「刀老板,你有话快说,我没心情陪你唠嗑打屁!」
刀无艳娇柔万分的啐了一声:「该死的东西,简直粗俗透顶,我听说你们家公子失踪了?不知可有此事?」
赵子服内心一惊,此事自己并没有传出去,这刀无艳因何会知道?
刀无艳白了赵子服一眼道:「讨厌啦,人家长得好看也不能老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赵子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慢慢上前走了一步,低声道:「刀无艳,你说什么?」
刀无艳撅起娇艳地樱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子失踪的事情,想要瞒过我的确太难了!」她甜丝丝一笑,从腰间取出一封信笺,白生生的右手在赵子服地面前晃了晃,然后轻轻抛在地上:「信,我帮你已经看过了,他们只给了你三天,三天之后,让你们这些人从哪里来还是撤回哪里去,否则就等着给黄公子收屍吧!」
赵子服拾起地上的信笺,展开看完,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窖之中,从信上所说,龙渊果然被困在了鬼域,可是这鬼域和刀无艳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封信为何会落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