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到傅子善的面前:「傅子善,你当朕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陛下!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
龙渊冷笑道:「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昨晚去太师府做什么?」龙渊其实根本不知道傅子善是否去过太师府,他这样说是存心使诈。
傅子善脸色骤变,他颤声叫道:「陛下,奴才是向太师去报平安,决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他还以为龙渊当真派人跟踪了自己,心虚之下,竟然将行踪坦白。
龙渊知道的确是傅子善告密,心中怒火更炽,他咬牙切齿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跟太师报的什么平安,自己的主子是谁都认不清了?」
傅子善惊恐之下连连叩头。
邱富海生恐事态扩大,低声哀求道:「陛下,这件事不如等太师过来处理!」
龙渊双目圆睁,流露出森然杀机,看得邱富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胆战心惊的垂下头去。
龙渊低声道:「祥贵,给我狠狠的打!」
祥贵得到主子的命令,和另外一名小太监操起手腕粗的棍棒狠狠向傅子善屁股上打去,打得傅子善哀嚎不断,他空有一身武功,可惜被龙渊设计在先,浑身酸麻使不出任何的力量。
龙渊不说停止,几名小太监自然不敢停手,他们轮番上阵,打了五十多棍,可怜傅子善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邱富海不忍再看,将脸扭过一边。
龙渊冷笑道:「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绝不能手软,你说是不是?」
邱富海连连点头。
「你说他该不该死?」
邱富海慌忙附和道:「该死,该死!」
龙渊微笑着从几上拿起利剑,反转剑柄送到邱富海的手中:「邱公公既然说他该死,就由你亲手把他解决吧。」
邱富海吓得两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陛下……您……您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龙渊若无其事的端起几上茶盏:「区区一个奴才而已,朕都做不得主吗?」
邱富海颤声道:「陛下,傅子善若真的是太师的人,杀掉他,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龙渊凝视邱富海的双目:「邱公公是谁的人?」
「老奴是陛下的奴才!」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龙渊挥袖将茶几上的茶盏拂落在地上,茶盏全都摔得粉碎。
邱富海横下心来,拿起宝剑颤巍巍来到傅子善的面前,傅子善看到眼前情景,已经知道今日断然无法活命了,他咬牙切齿骂道:「龙渊,你这个小畜生竟敢如此害我,终有一日,太师会为我报仇雪恨……」
邱富海大叫一声,双手握剑猛然戳入傅子善的心口,冰冷的剑锋从傅子善的后心露了出来,傅子善的身躯软绵绵倒了下去,邱富海宛如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屁股坐到在地上,白净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看到傅子善死在自己的面前,龙渊心中的怒气才稍稍减轻,他站起身,来到邱富海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邱公公,朕没有看错你,不过……这傅子善毕竟是四品带刀护卫,你杀了他,只怕萧逆寒不会善罢甘休!」
邱富海心中暗暗叫苦,感情这小皇帝要把杀死傅子善的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
却听龙渊话锋又是一转:「邱公公不必害怕!」他挥了挥手,祥贵将一包金银细软塞入傅子善的怀中。
龙渊道:「传朕的旨意,傅子善身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竟然趁着职务之便入宫行窃,其罪当斩!邱公公杀贼有功,赐黄金百两!」
「谢主隆恩!」邱富海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龙渊微笑道:「邱公公,太后那里该怎样说,我想你是知道的,若然兴起什么风浪,我只怕会怪罪到你的身上!」
邱富海在地上长跪不起:「陛下,奴才已经说过,心中只有你一个主子!」
龙渊哈哈大笑,此时方才感到胸中一阵畅快,迎着宫外透入的晨光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