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是白,都是你们说了算。
论蛮横,谁又比得上你们。
同时诉讼院那边开始发表文章,表示皇帝推行三院制度就是为了防止官员欺下瞒上,要还百姓一个公平,如果今日刘三被处罚,那么明天可能就是你。
我们一定要维护律法,唯有律法才能够保障我们百姓的权益。
本质是就是推崇法家思想。
李贽、汤显祖他们虽然心学派,但他们的思想其实又是偏向法家的,那李贽最崇拜的就是秦始皇,他们都认为礼教太虚伪,百害而无一利,法家才是正道。
舆论顿时一片倒,大家都纷纷指责这些法绅,个个皆是伪君子。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南直隶的沿海州县的士林,要求罢免他们当地支持礼教的法绅。
原来如今渐渐解除海禁,沿海州县百姓的顿时就去拥抱大海,这里面蕴含着太多利益,但是如今要拥抱大海,就必须依附风驰集团,导致沿海州县早已经被风驰集团渗透。
任何不支持风驰集团的乡绅,都将无法在当地立足,因为当地百姓是不可能支持他们的,看着饭碗都不要,百姓就还没有愚昧到这种地步。
这一刀背刺,可真是精准。
丁直他们这边弄得焦头烂额,结果背后还被捅了一刀,可真是要了命。
南直隶开始大行罢免之风。
连这个职位都要罢免,这还玩个屁,法院中的少数派,开始站出来,接管法院,他们立刻下令释放刘三等一干蒙冤的百姓,当时可不止一个百姓被抓。
如刘三这类情况,各地都有。
同时法院接受诉讼院对於那些法绅的诉讼。
而这一次官司,几乎吸引了北直隶、南直隶地区所有的大名士,他们可都是礼教的核心人员,这回可是组团过来得。
结果就这么被一波带走了。
诉讼院是大获全胜。
同时法家思想开始抬头,目前法家思想与当下的形式也是非常吻合,因为商人也支持法家思想。
“师叔,这回幸亏有您老人家啊!”陈默向汤显祖躬身一礼。
汤显祖抚须笑道:“真正大功臣,可不是我,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呀!”
陈默愣了下,疑惑道:“难道是恩师?”
汤显祖哼道:“你的恩师就是一个莽夫,他哪里懂这些,行了行了,你也别问了,忙你的去吧。”
这幕后主使者当然是郭淡,不然的话,他哪里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从始至终,郭淡都是用技术击败他们。
而技术恰恰儒家最为看不起的。
这真的是非常讽刺啊!
丁府!
曾经风光无限,名扬四海的丁直,这一夕之间就变得臭名昭着,这种落差令他一时难以接受啊!
书房内。
丁直步履蹒跚慢悠悠爬上椅子,抬起手来,抓着从横梁上落下的白绸,又踮了踮脚尖,仰了仰脖颈,又怔怔看着白绸,过得半响,旋即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白绸太短了一点,还是上回弄条长点的再来吧。”
言罢,他便收起白绸,非常稳地下得椅子去。
......
干清宫。
“从这里去南京,得走多久?”
万历放下手中的心,偏头向李贵问道。
李贵道:“快则两三日。”
万历道:“朕说得是朕去南京巡察?”
李贵愣了下,道:“那可能要一两个月。”
“要走这么久,还是算了吧。”万历惋惜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非常迫切想去南京看看那些大名士,大隐士,然后指着他们哈哈大笑,你们也有今日。
这真的比杀他们, 还要令肥宅感到痛快。
他也是坚定反礼教份子。
一诺牙行。
“真是想不到一处戏剧,竟然葬送了整个礼教。”寇涴纱看着南京传来的消息,只觉不可思议,这崩太快了一点,让人都反应不过来。
“确实!我想那些大名士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徐姑姑也是倍感唏嘘,毕竟她们之前都活在礼教的世界下。
郭淡摇摇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作茧自缚,任何思想一旦走向极端,那都会走火入魔,而关於这一点,那些圣人早就看明白了,儒家思想真正的核心,并非仁义,而是中庸之道,仁也好,义也罢,都要应该围绕着中庸之道,可他们却把礼教推向极致,这好好的九阴真经,被他们硬生生学成了九阴白骨爪,焉有不败之理。”
杨飞絮问道:“何谓九阴白骨爪?”
郭淡道:“就是你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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