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郭淡在这两年是东奔西跑,南征北战,但他与那大名鼎鼎得韦爵爷可是不同,韦爵爷手中是握有实权得,但他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权力。
一般情况他是不会涉及政务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万历也会派官员与他同去,就算是全凭他做主,但执行权并不在他手里,边军九镇的改革,他只是出谋划策,但具体事宜是方逢时在安排。
而关於日本一事,他当然是建议与日本打一仗。
而关於财政改革一事,是万历主动询问他的建议。
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动,郭淡都不涉及到任何权力,他只负责分析利弊,具体还是万历安排人去做。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关系,使得他与万历的关系非常融洽,彼此也不需要隐瞒太多,因为双方没有直接得利益冲突,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买卖上,是有着绝对的权威,不需要事事都去询问万历,他可以全权做主。
如果郭淡是户部尚书,甚至於阁臣。
那万历肯定会处处提防郭淡。
毕竟帝王得核心利益,还是皇权。
郭淡在买卖上也得瞻前顾后。
可见凡事都有利弊。
出得皇宫,一辆马车令郭淡心中一喜,他急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跃上马车,掀开车帘来,只见里面坐着一位高贵、优雅的大美女。
不是徐姑姑是谁。
“这师父到底是师父,寇家那傻丫头,与我成婚这么多年,可也从未想过出门接我,用行动来表达思念之情。”
郭淡钻入马车,直接上手揽着徐姑姑窍细、柔弱的腰肢,嘴里还不忘感慨一番。
徐姑姑稍稍翻了个白眼? 道:“我特地过来接你? 那只是因为目前牙行正在进行年终结算,是人多嘴杂? 有些话不方便说。”
郭淡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 但是自欺欺人,能够让我感到心情愉悦? 那我当然愿意自欺欺人,这就是赘婿的卑微。”
徐姑姑莞尔一笑? 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这话题谈着好像挺伤人的。
郭淡见她笑靥生花? 不禁是怦然心动,神使鬼差地低下头,亲吻了下她嘴角边的小酒窝。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武艺高强的徐姑姑可真是没有想到郭淡会突然偷袭自己,以至於让他轻易得逞? 她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 缓缓转过头去,不可思议地望着郭淡,“你...!”
可很是活见鬼了!郭淡忙道:“真是抱歉,我自欺欺人的似乎有些走火入魔,如果我说我方才纯属无意之举? 情不自禁,你信不信我?”
这能信吗?徐姑姑突然凤目睁圆? 扬起手来。
“等等!”
郭淡高喊一声:“夫人,我可是赘婿? 就算要打,那可也得以家法之名? 离开家法的一切武力行为那都是属於家暴? 属於耍流氓? 是违法得。”
话说至此,他心里也在犯嘀咕,如今家暴算不算违法?不管算不算,那徐梦晹可也不敢对我执行家法。
徐姑姑怒视着郭淡,两颊酡红,浑圆的双峦是大起大幅,似要破衣而出,却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得。
过得半响,她终究还是放下手来,将脸偏到一边去,咬着牙道:“枉我这般相信你。”
郭淡垂头一叹道:“但是你却严重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徐姑姑回过头来,质问道:“倒是我的错?”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
郭淡叹了口气,道:“每当我在外吹嘘夫人你冰清玉洁,与我相敬如宾时,外人都怀疑...都怀疑...!”
徐姑姑问道:“怀疑甚么?”
郭淡捂着脸道:“怀疑我在入赘徐家之前,就已经被陛下阉割,唉...这也都是因为当初陛下确有阉我之意。”
徐姑姑抿了抿唇,见郭淡目光瞟来,立刻目光一瞪,又听郭淡叹道:“可见夫人得魅力,那是公认的,我这凡夫俗子,焉能抵抗得住。”
话说至此,他突然摇摇头道:“不,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我能抵抗这么久,都已经是圣人级别的了,那柳下惠算个屁。”
冷静下来的徐姑姑,自知也无理由责怪郭淡,打断了他的吹捧,问道:“你与徐老先生谈过了吗?”
郭淡暗自松了口气,赶紧摆正态度,点头道:“夫人的建议果真是有用,我是不虚此行啊。”
随即他又将徐渭的猜想告知了徐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