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居正改革?
当站在考场正前方那间大屋门内的徐姑姑,听得这个考题时,不免美目一睁,面露震惊之色。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猜测,郭淡究竟会如何利用这场考试,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她猜对了一半,就是玄机就都在这考题中。
但可惜的是,她并未猜中结果。
她万万没有想到郭淡会抛出这么一个惊人的考题。
要知道以前的郭淡可是很少谈及这些事,更何况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作为万历的恩师张居正,才被万历鞭屍没有几年,这一家老小也死得差不多。
此时谈及这个话题,可真是......!
徐姑姑是完全不能理解。
那些考生更是呆若木鸡。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小了。”
郭淡一笑:“不过你们放心,我早有准备,我不会给你们‘没有听清考题’的理由。”
只见两个油腻大叔举着考题围着考场转着。
实在是郭淡不太喜欢这些考生,故而没有安排性感美女来举牌。
但其实根本不需要,每个考生都听得非常真切。
“这...这能考吗?”
一个考生战战兢兢道。
郭淡笑道:“这是我考虑的问题,而不是你们考虑的,你们应该是考虑该怎么写,我都敢出题,你们还不敢写吗?”
坐在中间的一个考生道:“有何不敢,这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说得很对。”
郭淡点点头,道:“我只申明一点,这不是科举,这不是科举,这不是科举,不要代圣人言,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就事论事,圣人都不知道张居正是谁。”
一个考生道:“敢问谁来批卷,谁来判断我们写得是错是对?”
这种考题,是一般人能审的吗?
让整个内阁来审,也不一定审得明白。
“我。”
郭淡指了指自己。
“你?”
那考生道:“你只是一个童生,你懂么?”
郭淡呵呵道:“批阅你们的试卷,我只需要半天,明天你们再来这里,我们会告诉你们成绩,然后顺便让你们心服口服,这也是我们士学院的第一堂课。”
所有考生震惊地看着郭淡。
张居正改革,如今还未给出一个结论,你一个童生想让人心服口服?
别开玩笑好吗?
郭淡笑吟吟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写,给我制造一点点难度,我预计是用一个时辰来批阅完你们的卷子,如果你们可以令我多用一个时辰,我会感到非常开心的。”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考生们皆是怒视着郭淡。
又有一个考生道:“可是...可是我并未怎么关注这事。”
郭淡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关注,那你关注的是什么,春秋时期的圣人?以便将来入朝为官后,带领我们大明子民回到来战火纷飞的璀璨时代,看来你对军事很有兴趣啊!”
“......!”
那考生当即一脸尴尬。
不少考生都笑起来了。
不但不说,郭淡讽刺起人来,可真是够狠的。
郭淡轻咳一声,道:“容我直白一点的说,我们士学院不招书呆子,因为我们士学院就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地方,我们士学院建设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圣上培养可用人才,关注的就是当下。
如果你们平时对时政一点也不关心,那我们也不可能教好你们,那样的话,你们会认为在这里是在浪费时光,而我们也会认为这是在做亏本的买卖,这会令我们都不开心。
我们士学院希望是宁缺毋滥。
当然,如果你们全部都是烂得,那我们也只能坏得里面挑好的。”
说到后面,他是面露愁容。
但是这将所有考生都给激怒了,其中一个与郭淡年纪一般的考生便道:“废话少说,什么时候开始考?”
“如果你们没有疑问,现在就开始,两个时辰,可以提前交卷,可以翻阅书籍,但是不能相互讨论,这已经是我这个考场最后的尊严了。”
见大家没有问题,郭淡就转身往正前方得大屋行去。
“你可知道这个考题是多么的危险吗?”
徐姑姑见郭淡行来,已经忍不住迈出门槛,她方才极度出去阻止这场考试,这震惊之余,她也是非常愤怒。
作为郭淡的幕僚,她决计不希望郭淡卷入朝廷的斗争中,那是一个泥坑,陷到里面就完了,根本就不可能干成任何事,但是一旦郭淡提到张居正,那么就极有可能会卷入一场风波当中。
就目前的朝中争斗,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到一些张居正得影子。
她觉得郭淡真的有些飘。
“商人都具有冒险精神。”
郭淡微微一笑,入得屋内,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徐姑姑道:“那你也犯不着拿张居正出来,倘若你想考方面的知识,你可以用王安石的变法,甚至商鞅的变法,你这是在自寻麻烦。”
郭淡稍稍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道:“这个问题,我方才已经回答过了,陛下要的当下,而不是以前,考得自然也是当下。”
徐姑姑道:“仅是如此吗?”
郭淡点点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我们办得是教育。”
“那又如何?”
“我知道在此之前,许多人都认为我这一回又会投机取巧,包括居士在内,但你们这回猜错了,我说过我要让一诺学府成为第一学府,加个‘私’,那只是给朝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