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大明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七章流氓万历距离产生美。
此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且在明朝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遥想太zu时期,是白天开大会,晚上开小会,君臣天天见面,弄得大臣个个都是痛不欲生,只要看到太zu那张脸,就是各种想吐,上个茅房权当是在休假。
可如今的话,这君臣关系就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天天盼,夜夜盼,只求万历偶尔能够开一次朝会,看一眼他那萌萌哒的胖脸,便是心满意足。
故此当听到下一次朝会,如期举行,大臣们是当场泪崩,自大年初一之后,满朝文武就没有再见过万历,个个都得了相思病。
既然是情侣,自然也得符合情侣定律,就是久不见就想,见了面必吵。
今日便是初九,也是朝会之日。
万历扭着他那胖胖的身子,来到皇极门前。
三呼万岁之后,王家屏刚准备站出来,就被捷足先登,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臣们纷纷站出来,强烈要求万历履行诺言,册封太子,甚至有官员拿着万历与皇贵妃画结婚画一事,指责万历过於宠爱皇贵妃,以至於冷落了王恭妃。
是长枪短炮,万历坐在龙椅上,却好似一块肥靶子,被他们狂轰滥炸。
要是以往,他早已经掀桌子走人了,这是开朝会,还是开批斗大会,但是这一回,他是悠哉悠哉的坐在龙椅上,静静地聆听,偶尔呷一口香茗。
等该说的都说完之后,万历才缓缓道:“申首辅。”
“臣在。”
申时行赶忙站出来。
万历问道:“这监察御史,六科给事的职责是什么?”
申时行如实答道:“回禀陛下,监察御史的职责乃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
“是吗?”
万历道:“可是朕怎么认为,监察御史、六科给事的职责是监察皇帝,巡视皇帝,纠正皇帝,肃整皇帝?”
申时行懵了。
姜应鳞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等绝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臣等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鉴,这长幼有序,乃国之礼法,圣人云,故尚贤使能,则主尊下安;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若废长立幼,恐天怒人怨,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好一个天怒人怨啊!”
万历缓缓站起身来,道:“朕可从未说过要废长立幼,只是说皇长子年幼,推冲几年再立,难道朕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倘若这也会招天怒人怨,那么此事又该怎么算呢?”
说着,他抓起一摞奏折扔了下去,拍啦拍啦,奏折掉落一地,又见他指着地上的奏折,“你们自己看看吧。”
姜应鳞是心中一片坦荡荡,他问心无愧,直接就捡起一道奏折看了起来。
有人带头,中间站着的大臣也都捡起一道奏折。
王家屏瞧了眼一本打开的奏折,微微一愣,这不是我上的奏折么?忽听得万历道:“王卿家。”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万历正看着他,赶忙站出来道:“臣在。”
万历道:“这都是你上的奏折,你与大家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臣遵命。”
王家屏也觉诧异,这两件事怎么会牵扯到一块,但他也问心无愧,於是将永清县一案,如实告知其余大臣。
“三年。”
万历指着站出来的那些言官们,道:“三年前一个本应该斩立决的死囚,却在这三年期间,活得是逍遥自在,而且在当地还继续为非作歹,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更令人可笑的是,当地百姓人人皆知,可是这三年间前去巡察的御史,却无一人提及此事,最终还是一名匿名官员向阁部举报了此事。”
“臣等有罪。”
这龙颜大怒,群臣纷纷跪下。
“你们若是愚笨,那倒也罢了,可你们个个都是科举出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下间比你们聪明的,可能也是凤毛麟角,然而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可笑的事,你们竟然都看不见?你们成天就知道盯着朕,就连朕的衣食住行,统统都不放过,而百姓含冤莫白,你们却都不闻不问,你们连自己分内之事都干不好,却还要朕听你们的,你们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一番训斥真是酣畅淋漓,万历骂得也极是痛快,受了你们这么多气,今儿要全部还给你们。
姜应鳞突然站起身来,道:“陛下,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陛下以身作则,下面官员焉敢如此胆大妄为,前不久辽东棉甲一案,陛下不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审查,直接命东厂、锦衣卫行事,匆匆结案,罔顾制度,包庇元凶。”
万历哼道:“尔等也好意思提及此案,朕可都是被你们给逼得,皇贵妃确实得朕恩宠,朕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但皇贵妃也并未任何出格之事,而你们却在背后妄自非议,将皇贵妃比作妲己、褒姒,朕不说,可不代表朕不知道,你们怀以如此私心,若是让你们去审此案,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栽赃嫁祸,颠倒黑白,将祸水引向皇贵妃,朕让东厂和锦衣卫调查,为得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