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能这样,我怎么说也是你夫君,你怎么能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再度回到牙行的郭淡,是一脸委屈的向寇涴纱抱怨道。
他方才回到小院,是欣喜若狂的将躺椅给搬了出来,以为终於又可以快乐的长草了,可这还没来得及躺下,寇义突然出现,又将他给叫了回来,这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寇涴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听见。
咦?神情好像有些不对。郭淡小声向寇义问道:“出什么事呢?”
寇义低声道:“方才那蔡员外见姑爷您不在,就回去了。”
郭淡面色一冷道:“记住,以后这个蔡员外再来,不要让他进门。”
“够了!”
寇涴纱倏然站起身来,冷冷看着郭淡。
寇义忐忑的瞟了瞟郭淡。
呀!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郭淡低声向寇义道:“你先出去。”
“是。”
等到寇义出去之后,郭淡走到寇涴纱对面坐下,抬着头,看着美丽的妻子,笑道:“瞧瞧,一切的一切,正如我当初预计中的那般在发生。”
寇涴纱微微低目,疑惑的看着他。
郭淡道:“我说了,我若主持牙行,你肯定会不开心的,事实正是如此。”
寇涴纱道:“如果你能安心主持牙行,我又如何会这般生气。”
郭淡笑道:“既然是我主持牙行,那我当然有资格选择见与不见。”
“但你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只凭自己一时喜怒,我们是打开门做买卖的,你这么做如何能行?”寇涴纱愠道。
郭淡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并不是凭一时喜怒,而是凭借能力,如果我没有能力,我就算是跪下来,他们也不会找上门来的,就好像以前那样。”
寇涴纱微微一怔,心中只觉一阵难受,因为她刚刚已经体会到这种感觉,但她并非是因此而感到难受,而是她突然想到,坐在面对的这个男人可是忍了三年多呀,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无法忍受,缓缓坐了下来,心平气和道:“是,夫君你是凭借能力,但我们到底是做买卖的,你怎么能将客人拒之门外。”
郭淡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忧伤道:“可是...可是在这一天之间,我唯有在这工作时间,才能够与夫人你单独相处,我自然不想被人打搅,也没有心情谈买卖,如果晚上也能够夫人单独相处,我想我白天将会对工作充满着热情。”
寇涴纱听着听着,觉得这话不对劲了,听到最后面,她才反应过来,心中对郭淡的内疚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而且更是怒上心头,亏自己方才还对他感到万分愧疚,直接拿起桌上的帐本扔向郭淡,“你住嘴。”
可帐本刚脱手,她便醒悟过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方才做了什么?
郭淡轻松的接住扔过来帐本,笑嘻嘻道:“有道是,打是亲,骂是爱,以前夫人对我不打又不骂,如今对我是又打又骂,难道是......哦.....我想我明白了。”
“无耻。”寇涴纱狠狠剜了这厮一眼。
郭淡感动道:“这就是爱啊!”
寇涴纱差点没喷一口血来。
然而,寇义的声音又不合适宜的响起,“姑爷,兴安伯派人来请你过府一趟。”
这只老狐狸,准没好事。
“就说我不在。”
郭淡赶紧起身,向寇涴纱说了一声,“夫人,
为夫有事走先。”,便是往后门溜去,可这一打开门就见到两位带刀猛男站在门外,他不由的咦了一声:“两位猛男兄为何要站在我牙行的菊花处?” 其中一位猛男兄道:“郭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
“哈哈.....伯爷真是料事如神啊!”郭淡哈哈大笑着,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话音未落,就听得“噗”地一声。
郭淡回头一看,只见寇涴纱坐在椅子上,紧紧抿着朱唇,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眉角不由得跳了跳,呀呀呀,气死我也。当然,有气可不能撒在老婆头上,这是原则问题,於是他冲着那两位猛男兄道:“记住,不要老是站在人家的菊花处,要走就走正面。变态。”
他撇了下嘴,然后转身往正门走去。
刚刚打开门,寇涴纱突然道:“夫君,记得晚点回来。”
郭淡当即一乐,道:“夫人请放心,我会早......晚点?”
“是呀!”寇涴纱点点头,露出迷人的微笑。
“有此贤妻,真是死而无憾。”
郭淡扔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
“伯爷?”
刚刚掀开车帘,正往里面钻的郭淡,突然发现徐梦晹坐在里面,不禁一愣。
徐梦晹笑呵呵道:“快些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