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鲁番兵败之后,别提多么窝火了。
仅此一战,烧死了五万多人,堪称人生之耻辱。
他号称突厥第一战将。
一生未尝败绩。
就连不可一世的夜格,也是被他追杀的狼狈不堪。
可如今,与燕七交手,这一战,不仅没有杀死燕七半个人,反而被燕七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
恶狼谷中,差点被火烧死。
奇耻大辱,岂能不报?
关键在於,科鲁番不服。
他认为自己是被结班误导了。
换句话说,结班就是个双料间谍。
若非因为信了结班的情报,他怎么会一意孤行,赶往恶狼谷呢?
所以,科鲁番认为,燕七不过是侥幸而已。
他已经筹划下一次进攻,定要给燕七一个厉害尝尝。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科鲁番满腹怒火,正在苦思破敌之计。
忽然就见他的儿子科鲁提急匆匆跑进来:“爹,西玛带着一万多人在城外扎寨,他还带着三十多人闯进来了,我也阻拦不了,他口口声声,要爹爹给个说法。”
科鲁番本就心情不佳,脸上无光,听着西玛竟然找上门来,暴怒不已,一脚踹翻了桌子:“西玛野狗,竟然敢冒犯我的天威?看我如何整治你。”
他气呼呼迎出去。
刚好,与西玛带来的三十余名将军碰上。
不等西玛先说话,科鲁番指着西玛的鼻子,大声咆哮:“你一个贵都侯,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贵都侯,在我面前,都不如一坨牛粪,装什么犊子?”
西玛没想到科鲁番明明理亏,
却如此的理直气壮,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视科鲁番:“我阻拦你进入恶狼谷,你却砍了我的胳膊,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赔了一条胳膊,我认了。可是,就因为你执意要进入恶狼谷,才导致战王五万人,你难道不应该向死去的兄弟们赔罪吗?”
科鲁番脸色涨红,怔怔的盯着西玛好半天,忽然喋喋怪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非要进入恶狼谷,我为了阻止你,砍了你一条臂膀,可是,我仍然没有阻止你成功。”
“你说说你,就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让我们战死了五万人,西玛,你罪大恶极,难辞其咎。”
“我不怨你,没有给你治罪,你却跑来质问我?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将军吗?”
西玛懵了。
“科鲁番,你竟然倒打一耙?明明就是你下令进入恶狼谷的,你竟然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你……你那还是嘴巴吗?分明是粪坑。”
“放肆!”
科鲁番立刻询问周边诸位将军:“你们说,是不是西玛贪功,执意要闯入恶狼谷的?兹事体大,你们想好了再说话。”
周边诸位将军都是科鲁番的人,当然明白怎么表态了。
而且,他们也不想承担责任。
“是啊,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西玛为了争功,积极主动闯入恶狼谷。”
“科鲁番将军被逼无奈,阻挡不及,以至於大军伤亡惨重。”
“一切,都是西玛贪功所致。科鲁番大将军,您应该立刻拿下西玛,让他认罪伏法。”
……
诸位将军你一言,我一语,生生将罪名扣在了西玛的头上。
西玛都要疯了,脸色涨红,气得骂娘。
西玛的手下更加恼火不已,直接开骂。
“科鲁番,你还算人吗?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无耻。”
“你为了推脱责任,竟然把罪名扣在西玛贵都侯头上,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恶毒的蠢驴。”
“你杀了我们三十多个兄弟,还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你还算是人吗?畜生。”
……
科鲁番眸光凶狠。
其实,他让西玛断后,就是想要燕七杀了西玛。
然后,将闯入恶狼谷的罪名扣在西玛身上。
反正,西玛死了,他的部下也都死了。
死无对证,死去的西玛总不可能辩白吧?
这样,他就解脱了。
没想到,西玛没死,西玛属下还活着一万多人。
加上西玛在大本营中的屯兵,还有五万人。
这就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