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懒得和朴太闲相互吹捧,指了指地图,问朴太闲:“难道,北山郡遇到麻烦了?”
朴太闲道:“今年,北山郡粮食短缺,物资稀少,气候寒冷,百姓生活很是困苦。”
“而南山郡不仅物产丰富,气候适合,更加让人感到焦虑的是,东瀛武田家族代表武田滕刚,驻扎在南山郡,带来了各种丰富的物资。南山郡越来越富裕,将北山郡远远甩在了后面。”
燕七点点头:“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朴太闲道:“要是平日,也就忍了,但是,今年,非同寻常。”
燕七问:“为何这么说?”
朴太闲道:“国主车明勳重病复发,已然无法持续执政,如此一来,
必须遴选太子,继任国主。” “而继任国主之位的皇子,只有两人,一人便是南山郡主——大皇子车贤基,另一人,便是北山郡主——二皇子车贤重。”
“现在天平失衡,南山郡越来越富余,北山郡越来越贫穷,相互差距十分之大。更有许多百姓,从北山郡逃到南山郡去生活,北山郡凋敝冷落,苦不堪言。”
燕七点点头:“我懂了。原来,根子上,竟然是因为国主大位之争。”
朴太闲叹了口气:“大皇子车贤基与二皇子车贤重之间,若论贤明有为,自然是二皇子更加优秀。大皇子仰仗的,不过是地利,还有东瀛武田家族的支持而已。”
燕七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这么说,二皇子车贤重,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朴太闲点点头:“正有此意!但是,国主车明勳更加中意大皇子车贤基,最近,已经有将传位给大皇子的传闻。”
燕七问:“然后呢?”
朴太闲道:“二皇子焦虑万分,也想着拉拢东瀛人,为自己帮忙。恰好,东瀛代表武田滕刚素闻秀珠郡主的美貌,对秀珠郡主十分仰慕。二皇子这才决定,派我将秀珠郡主带回北山郡,送与武田滕刚做妾。”
燕七眸光凝视河秀珠,笑容玩味:“武田滕刚这么有势力,给他做妾,也挺不错。 ”
河秀珠气呼呼咬着红唇:“燕尚书又来欺负珠儿。珠儿崇尚自由,要嫁,便要嫁给喜欢的人,岂能委身於五十多岁的武田滕刚?珠儿宁愿死了,也不会答应这门权贵联姻。父亲为了皇位,凭什么要把我当礼物送人?我……我纵然死了,也不会答应。”
“说得好。”
燕七鼓掌:“河小姐有这般想法,越发与我臭味相投了。”
河秀珠道:“燕尚书休要取笑珠儿了,珠儿外表,是个郡主,但实际上,不过还是个提线木偶,成为父亲拉拢势力的工具。我纵然在大华努力赚钱,省吃俭用,为父亲输血多年。但最后,却还是逃不掉被卖的命运。”
燕七道:“你几次想要委身於我,以身体做交换,就是想要让我顶雷,让你的父亲死了把你献给武田滕刚的心?”
河秀珠咬紧了粉唇:“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燕七道:“那你为何偏偏选中了我?难道你委身於我,就比你父亲的安排好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个坏人。”
河秀珠道:“我父亲知道我一向自视甚高,瞧不起人,我若随便选个普通人,父亲也不会相信。那些花拳绣腿的公子哥,珠儿真心瞧不上。”
“唯有燕尚书,才华横溢,才名远播,您的锋芒耀眼,让珠儿心波荡漾。所以,珠儿才豁出去不要脸,想要委身於燕尚书。”
“只是可惜,燕尚书却拒绝珠儿於千里之外。珠儿的自尊心,全都被燕尚书给彻底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