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志大声怒斥:“你住口。”
燕七道:“这不是我说的啊,这是郑尚书的外甥说的,你要我住口有何用?有种,你去让郑尚书的外甥住口啊,我猜,你没有那个胆子吧?”
嘘!
百姓们嘘声一片。
朱大志非常尴尬,不敢拖延时间,挥挥手:“来人,快将燕七带到衙门去,严刑拷打。”
燕七道:“你要对我严刑拷打?”
朱大志哼道:“难道不行?”
燕七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行到是行,但我岳丈恐怕不会答应你。”
朱大志讥讽一笑:“你老岳丈不答应?哈哈,我管你岳丈是谁……”
燕七轻轻一笑:“我岳丈是左督御史安四海。”
啊?
不会吧?
朱大志胸口如遭重击,张大了嘴巴,呼吸都停滞了。
眼神呆滞,如同木鸡。
好半天,朱大志才缓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燕七耸耸肩:“我老岳丈是左督御史安四海。”
朱大志结结巴巴问:“真……真的?”
燕七向郑鼎努努嘴:“郑尚书,你来告诉朱捕司,左督御史安四海是不是我的老丈人?”
郑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朱大志哪里还会不明白?
郑鼎没有否认,那就是真的了。
朱大志这个窝囊啊。
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郑鼎。
心里暗自恼火:麻痹的,哪一个都惹不起,早知道这官司如此难缠,我才不来趟浑水呢。
现在,可如何是好。
燕七伸出双手:“朱捕司,你不是要绑我吗?来吧,把我绑到衙门严刑拷打,我是个斯文人,肯定不会反抗的,只会逆来顺受。”
“不过,你也知道,我有个脾气暴躁的老岳丈,至於他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大约,能把衙门拆了吧?”
朱大志闻言,吓得一激灵。
想到安四海发飙时候的疯狂,心肝都颤。
朱大志恨死了郑鼎。
麻痹的,你让我出现场,却不告诉我燕七的真实身份。
这不是坑我吗?
朱大志不想管了,但是这么一走了之,又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岂能渎职?
这可怎么办呀。
郑鼎不耐烦的催促:“朱捕司,燕七打人就是不对,你抓燕七,没有什么毛病。”
郑鼎望着燕七,语气和蔼,像是小学生和老师说话:“那个……燕院长,你为何打人?”
燕七一翻白眼:“郑尚书说我打人,我就打人了?你是捕司,不应该好好审问一番吗?”
“我?”
朱大志心里苦啊。
奶奶个熊,我是谁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