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道:“上回要不是公主你跳个舞跳成了地滚柱子,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蚌女:“……”
“大大王最喜音乐,我们只能从这里着手,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求能学什么高端笛曲,只要能有一点特色,大王高兴了,我们的窘境也能宽松许多。不能畏难啊公主……”
蚌女耷拉着脑袋:“知道啦。”
珠儿吁了口气:“好好看,好好学……音乐之道又不难……”
蚌女木然听着那边的音乐之道,觉得难爆了……
要是他始终不吹笛子怎么办啊?
…………
还好秦弈没有让蚌女太失望,还是吹了。
次日一早,秦弈神清气爽地坐在水潭边,羽裳在一旁梳头,银色的长发垂在清澈的潭水中,洁白的羽翼覆盖着水中倒影,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见秦弈一直看她,羽裳含羞笑了一下,拢好了头发,凑过来撒娇:“夫君昨晚说的……”
秦弈明知故问:“我说啥了?”
“夫君说话不算!”羽裳嗔道:“你说我晚上先吹,明早你吹笛子给我听的。”
“嘻嘻……我觉得你比我吹得好。”
羽裳又羞又气地去挠秦弈的痒,秦弈躲着笑道:“好好好,我吹给你听。”
嫋嫋笛音悠然穿梭在云端,清晨的百鸟清啼忽然就听了,全在侧耳倾听。
笛音中清泉淌流的清新与悠远,夫妇早起的怡然自乐,是在这大海茫茫的波涛浩渺之中很少见的一股清流。
蚌女远远听着,真心觉得就凭这种山中意,大大王一定会喜欢的。
单凭此一曲,这一晚上被折磨得眼睛发黑,总算没亏。
她还听出来了,昨天秦弈吹奏之时还有些中气不太足,可能有些暗伤未愈,而今天似乎是痊愈了。笛音里的仙道气息更加蓬勃,就像山间雨后茁壮而生的生命,又有高卧云端不知处的旷达与悠然。
蚌女听得有些羡慕,这是心境,也是修行,她最缺的好像就是这个。
如果真的拜他为师,好像也不亏……
羽裳也听出来了,喜道:“夫君痊愈了?”
“是啊。 ”秦弈停下曲子,眨巴眨巴眼睛:“是娘子滋润得好。”
羽裳红着脸捶了他一下,便问:“那今天夫君要去圣木吗?”
“要的。”秦弈站起身来,看着远方的巨木低声道:“我喜欢这样自得其乐地休闲吹曲,徜徉於音乐山水之间,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若是一切顺利,我还能在这儿好好住一段时间,那时候天天吹曲子给你听。”
羽裳乐滋滋地抱着他的胳膊,带他往巨木那边走去:“自家圣木,就算不合用,也不至於有什么险情,夫君这曲子吹定了。”
“建木?”蚌女喃喃自语了一声,忽然失声对珠儿道:“糟了……那天九大王说的那一枝,是不是羽人岛的?”
珠儿也色变:“应该没那么巧吧?”
蚌女脸色忽明忽暗,不知为何,她就是有强烈的感觉,就有那么巧!
可这种事,是她们蚌族应该插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