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蒙,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独孤雪,你知道吗?」
希平全身一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你是思思的母亲?你年纪有多大了?」
独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你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独孤雪许久,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你与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希平吼道:「小淫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希平道:「我能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你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棋棋的姑妈,我能生下这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希平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你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而你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叫你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你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你撕了我也不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於情於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希平张口就道:「当然是让你跟着我了,我黄希平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你这事儿,你就说被我强奸的,别人就不会责备你了,反而会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独孤雪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独孤雪,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你说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独孤雪惊奇地看着希平。
希平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独孤雪,於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你当时误会了。」
独孤雪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於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你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你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女人来那么一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风流一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干嘛又打我?你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独孤雪,希平也不适合你,你这么能吃醋,你知道抱着你的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你小妮子来罗嗦!」独孤雪回脸又对希平吼道:「说,你准备纳多少后宫?」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条好汉,至於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一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两女同声惊呼。
独孤雪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希平仰天长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独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希平把独孤雪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玫瑰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你若见不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独孤雪侧脸看着希平,一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黄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希平心中欢呼:终於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
独孤雪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会让我随便进入你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独孤雪抱得希平紧紧的,她料不到希平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