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第七章 中原篇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一)

杨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摇头无奈道:「郭环怀了吕布的孩子。」

张浪有些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杨蓉叹了口气道:「我当日十分严肃的问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吕布,那就把孩子打了,可她死活也不肯。」

张浪心情大坏,难道郭环对吕布动了真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张浪颇有些难已接受,只感觉心里开始隐隐做痛。这完全是自己把这个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推啊。假如郭环与别人发生这种事情,张浪或许不会有这样内疚的想法,但是与吕布,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吕布野心极大,自己也有没有把握能能否完全控制住他,如果吕布又像一开始那样,先反丁原,又背叛董卓,那么接下来会落个什么下场,没有人会说的清。郭环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本来张浪一直以为郭环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吕布,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张浪不得不承认,吕布虽然飞扬跋扈,但他长的相当俊朗,极有男人味,的确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欢心。郭环到了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吕布怀上孩子,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一手制造而成。

几个人一时各怀心事,房里一片沉寂。

半响,张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吕布最近越来越安份了,不在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让他上前线,打袁绍、打曹操什么的。」

「这是为什么呀?」秀儿睁着黑黑大眼珠子,有些不解问道。

张浪道:「吕布除了正室严氏育有一女之外,虽有多房侍妾,切并未怀上一男半女,试想想,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果没有个男丁来接替吕家香火,吕布心里哪会开心。」

秀儿点点头,娇笑道:「难怪,看来环姐姐现在给吕布当宝拱着,捧着怕疼,放着怕摔。」

张浪心里又一阵失落。

文姬瞪了秀儿一眼,似怪她说话怎么不经大脑,然后安慰道:「夫君,不要想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秀儿吐了吐可爱舌头,上来拉住张浪手臂,温柔道:「是呀,夫君,环姐姐想跟吕布,那就随她,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谁叫当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啊。」

张浪郁闷的看了秀儿一眼,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接着就坐在椅子上,抱起张琰,独自想着心事。

杨蓉想站起来,可是感觉不方便,又躺了下来,只能侧头对张浪道:「人各有福,万事不能强求,你不是也常说吗?强扭的瓜不甜,郭环想这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干涉她的生活不成?」

张浪苦涩道:「吕布的事情,郭环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杨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什么事情你都最清楚,这样行了吧。」

张浪没好气道:「本来就是。」

文姬站起来,大大方方,颇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她道:「好啦,不要说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

用过晚膳,杨蓉因为行动不便,就去卧室休息,文姬又要哄张琰睡觉,所以也忙。那对姐妹花,一个去服侍杨蓉,一个帮忙照顾张琰,也就没空了。而秀儿不知道与糜环嘀咕些什么,竟然让足不出户的她,兴高采烈的陪秀儿出门,还带着大批侍卫。

只留下张浪一人,孤孤单单一人。

张浪思来思去,最后想起好久没有给老丈人蔡邕请安了,人安好歹也是自己岳父大人嘛,而且也快花甲之年,下辈子也应该常去请下安。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张浪就出门去拜访蔡邕。

本来蔡邕与张浪是一同住在一起的,蔡邕归隐辞去官事之后,显的无事可做。便想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之上,更上一层。於是决定去城外觅一清静之所,好断了自己五根杂乱,能休心养性,好让琴技与书法上更上一层。

本来前些日子蔡邕每过上半旬就会来请求杨蓉一些问题,但是杨蓉这一回怀上孩子,那就不方便了,也不敢让她多劳体伤神,所以也就没怎么来。

张浪让典韦备上马车,又让韩莒子、韩山领着十来个铁卫,一同出城。

蔡邕所住之外,显的格外幽静。如果是白天,还能在太阳光下,看到一望无际沉甸甸的麦穗,闪着迷人的金黄色,一片山风下,有如千万之手在摇曳,唱说着丰收的一年。虽然此时夜色全暗,但天上有轮皎洁的明月,让稻田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不时彼此起伏,十分好看。

而蔡邕的新家,就是在田地边上。

不远处的庄园里,不时闪着点点灯火,飘出丝丝琴声,伴着不停的蛙鸣虫叫声,成为最为经典的田原琴音。这里环境优雅,极富有大自然的气息,与城里的万家灯火、熙熙攘攘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心走过田路上,土地略显松软,又有些湿滑,但张浪兴趣盎然,不时叫众人加快速度。

很快就来到庄院前。

庄院前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火红灯笼,上面各写有一字「蔡」。

张浪示意典韦上去敲门,这厮倒好,放开嗓子,大叫道:「有人在吗?」停了停,典韦见没人回应,又用力「啪啪」敲了几下,整个庄门振动。

张浪怪罪道:「典韦,你这么哪里敲门啊?再来几下,我看这门都要给你拆了。」

典韦摸着大头傻笑道:「不会啊,这个门很结实。」

张浪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典韦急道:「主公,俺说的是真的,这门真的很结实,不信我撞给你看。」

还没等张浪开口,典韦倒真的捥起衣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