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是已经有在行动了,而且你早就被牵扯了进去。」牧童竖起食指订正大明的错误。
「你说的是…………」
「还记得檮杌吗?你该不会认为以血焰的本事,能找的到那种神话中的怪物吧。」
的确,檮杌的恐怖力量远非现今任何一个原罪化身所能比拟,大明对此并不是没有怀疑。
「那么唯一的解释,只有说明了血焰后面有三圣灵的力量介入。虽不知何原因他们没有亲自出手,但三圣灵已有所动作是无庸置疑的。」
依牧童的想法,三圣灵应该是顾忌伊诺他们几个元素体的存在。不过一下子对大明说太多只是让他很混乱而已,有机会再说吧。
「四凶已出其一,我想三圣灵不会好心的只放一只下来而已,目前其余三凶肯定还在血焰手上,且在你沉睡的这五个月内,血焰的形况有蛮大的变化,这些我慢慢再跟你提。不过说真的,目前倒是有件事得先解决才行。」
「什么事?」
「结婚啊,结婚。」牧童斜眼看着大明和诗函,后者被瞧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们俩的事情拖了这么多年,况且女儿都这么大了,也该定下了吧。」
本来大明昏睡这几个月,婚礼的准备事宜也应该停办的,不过牧童和诗函都觉得没这个必要,所以一切事项还是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算算,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咦!?」
刚醒来就要被抓去当新郎,大明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错愕。
谈完正事过后,再来就是给大明和诗函、无痕三人相处的时间。
只是对现在他们三个人而言,这样坐下来说话还是第一次,因此气氛不免都有些尴尬,东张西望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
「对不起!」
首先是大明低头道歉打破沉默,诗函和无痕皆向他看去。
「在你们眼中或许我只是个很花心,很滥情的烂人,所以不管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无话可说。我自认自己不是很聪明,在感情问题处理上也不知道要怎做才能够圆滑,但我现在心里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们对我而言,是最重要而且也是无可以取代的人,我谁也不会放手。我知道我这么说是很贪心没错,但是我只想的出来种笨法子,我不愿失去你们任何一人。」
大明知道当他和诗函无痕再次聚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说开的,但至少……他在这一点上不能当缩头乌龟。
当大明一口气把话说完,随即头低低的等待着两女的反应。
这八年的时间并没有空闲让他涉足感情的领域,再早之前那就更别提了,所以大明对女孩子真的没什么了解,唯一能用以凭借的就是N年前看过的八点档洒狗血剧。
依照那些剧情做出推论,女方现在如果不是破口大骂负心转身离去,要不然就是哭着流泪问男主角到底爱的是谁,更甚者搧男主角几个耳光再拿菜刀追杀,这些大明认为都是在正常不过的。
可是大明头低低的老半天,发现诗函和无痕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免目光斜视偷偷的瞄着两女。然而无痕和诗函却只是睁大着眼睛看向他,一点都没有大明预想中的情况发生。
「你们……不生气?」
「对喔!正常来说应该是会生气才对。」诗函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眯着眼柔声说:「那我们将你剁成两半一人一边,那就不会抢啦,你说好不好。」
听到诗函那充满危险意味的媚惑语气,大明脸上顿时冷汗直流。
「这个,也有点太………」
「男人啊,只准自己三妻四妾,却容不得女人在外面养小白脸……」诗函幽幽的叹息着。
「这点说什么都不行!我知道这很自私,而且一切也都是我的错,我自己也都快莫名奇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但这种事无论如何就是不可以。」
大明拼命的摇头,虽然他知道诗函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但听起来总是不舒服。男人啊………
「姊姊,你就别在玩相公了。」无痕有点看不过去。
「谁叫他说要出门找朋友,结果回来却是在床上躺了快半年。他就没有想过我们的心情吗?这几个月里有谁好过的。」
诗函说着眼框都红了,无痕自己也是心有所感。这几个月里,向来最开朗的思语,脸上也是很少露出笑容,连带地让整座宅子沉浸在一股落寞的气氛中。
「对不起……」到头来,大明能说的还是只有这一句话。
诗函低头闭目了一会,然后才抆去眼泪说:「有些事我和无痕已经谈过,我也认同她的身分。放心吧,不会有让你难做人的情况出现。」
说完,诗函起身离席。
「相公。」无痕用眼神示意着大明追上。
大明脸上对无痕表露着歉意,随后追着诗函而去。
然后大明一连叫唤诗函数声,诗函都是头也不回的走着,所以大明快步上前拉住了诗函的手。
「放开我!」诗函想挣脱开来,但是大明却是直接将她拉入怀中抱住。
「诗函,先冷静点听我说。」大明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很抱歉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但是依目前的情况,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有责任必须去想起一切,不光是为了我自己,同时也是为了你们。往后我或许还是会碰到类似的事和危险,但我必须踏过这个门槛。」
「我听无痕说过当时的情况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逼自己。」诗函撇开头不去看大明。
她和无痕一样,都是在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明的痛苦,但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诗函,现在的我很幸福喔。」大明手上用力抱紧了诗函,诗函则对大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我从没去想过谈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搞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我想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由始至终所期盼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像现在这样小小的幸福而已,就如同许多普通人心里的冀望。为此,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来守护这一份幸福,守护住你们,不管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大明低下头贴在诗函脸上。
「虽然我们未来的路并不好走,但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你们永远都是我心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同时也是最优先的考量,所以无论我在外面遇到任何危险,我都一定会平安回到这个家的,这是我的保证。」
诗函哭了,双手也搂着大明紧紧抱住。
因为就如同大明所说,她知道未来终究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逃避不了。
两人相拥大约十来分钟,诗函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去陪陪思语吧,这几个月来她也一直都在担心你。」
「没事了?」
「嗯,没事了。」
诗函点点头,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让人感到温暖的怀抱,直到稍后琉璃俩有事来找诗函,两人这才分开。
接下来的时间,大明自然要全放在宝贝女儿身上。
思语许久没父亲陪伴,也高兴的跟什么一样,整栋宅子差点给她掀翻了过去。
然而累积了半年的份量一次追讨回来是很可怕的,大明一直陪思语玩到她累的呼呼大睡才得以解脱。
只是牧童对他一天下来的辛苦彷如不见,深夜后还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搞特训。
「不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吗?」大明刚苏醒就被精神轰炸了一天,说实在感觉是很累,可没想到最后还被牧童给硬拖出来。
「那是给诗函和无痕的说法,私下你要做的事可多着喽。亮剑吧,让我看看你还记得多少。」
牧童让美幸在后花园立了一个小结界,免的太招摇侧目。接着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亮出木剑,小小的个子气势顿时变的凌厉起来。
大明不敢怠慢,也立刻招出白骨剑杖以对。
可三招,双方交手才三招而已,大明的骨剑就被木剑拍离脱手。
「完全不行啊,你这小子连剑要怎握都忘了嘛。你的剑法是我教的,就这么给我忘的一干二净?太不给面子了吧!」
大明一脸的讶异,他刚刚是有点大意加走神没错,但是才三招………会不会太离谱了点,这些年他可是出生入死打过来的,居然没用到这种地步!?
接下来几个回合,牧童都是在数招之内就打掉大明的骨剑。全神贯注的大明虽然偶尔有神来一笔的巧妙招式出现,但还是被牧童给吃的死死的。
「够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情况了。」牧童反手拍掉大明的骨剑做为结束。
这时大明已经累的有点出汗,他明明已经很专注,但却是连牧童的边都沾不到,感觉纯粹被打好玩的。
「你现在的功底几乎等於零,单纯是靠过网累积的战斗本能在撑,而且连基本导气运行都不会,这样自身力量再大也是同等於废物。」
牧童越说越是摇头,同时开始编篡起教学内容。
「所有基本要诀都要复习一遍,还得教你怎样学会运气,剑术上也得加强,况且现在没有苍冥在手,也只能让你重学干坤八剑了。天啊,要是能回崑仑就好。」
如果能进练妖塔修练,牧童自认短时间内就能大幅拉回大明以往的能力,但现在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时间紧迫啊。
为今之计,也只能努力多少算多少了。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水准差很多吗?」看到牧童叹气的模样,不免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是差很多啊。原本的你是可以一个人轻松单挑檮杌那样的凶神,力量不小心暴走的话还可以顺便毁灭掉整个世界。如果现在能把你的战力给拉上来的话,对付血焰也会比较有把握些,其余的三凶神也是不好应付的东西。」
「听起来……我完全是个非人的怪物啊。」大明听的内心一阵苦笑。毁灭世界,有没有那么夸张………
「无痕也不是人类,难道说你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吗?我活了五百年,你会像看待怪物一样看待我吗?」
前者是肯定不会,后者大概就难说了。牧童在内心感叹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段时间我很迷惘,因为我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无法确定。在无痕的演唱会上,我的左手突然产生了变化,当时我甚至是吓的仓惶逃逸,不知到该怎么去面对才好。」
大明抬头仰望着夜空。
那时的迷惘依旧存在,只是……没有那么浓厚了。
牧童听完了然於心,难怪当日演唱会上大明匆匆离去,原来是这个原因。
「力量只是力量,但决定怎么样去运用它的,终究还是你自己本身。不管外在如何改变,你的心变了嘛?」
牧童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让大明陷入了沉思。
「来吧,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让你犹豫了。」
自那晚以后,大明天天接受牧童的地狱式训练。
让牧童感到欣慰的是,大明的底子实际上依然存在,牧童只要让他找回感觉就好,进展可说是颇为神速。
而随着一天天过去,那个最重要的日子也即将到来。
大明与诗函的结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