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异侠 自在 4780 字 1个月前

之十三 自责

狼人最先采取攻势,左爪随身抓起一包水泥就往优二丢过去,然后身形紧跟着发动攻击,毕竟它还是顾忌着优二手上的那把剑。

净重五十公斤的水泥包说抛就抛,这让优二对狼人的力量有了个大概的评估。刚刚那一下要是被抓实的话,恐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那不是区区人类肉身所能承担的力量。

优二没有挑飞水泥包,反而选择侧身闪避。因为万一把水泥包给斩破,飞洒的粉末会让视线及呼吸上都造成困难,这样会让他的处境更加的不利。

只是优二在移动时,忽略了这里是个地面凹凸不平的工地,突然间脚下因为高低踩了个空,身体重心不稳晃了几下,给随即而来的狼人攻击的机会。

不过优二是往左移动,狼人的右手以断,用左爪攻击的话动作难免有点冲滞,也因为这样,优二幸运的没被抓实。

这时双手剑上所赋予的高防御力也发挥了作用,优二虽然吃痛,但也只是衣服被抓破外加四条血痕的皮外伤而已,实际上并无大碍。

毕竟是自己姐夫,大明也不想优二出事,所以特别给了他身上攻防最强的武器,这样只要剑不离手,在不济也能撑上段时间。

可这下轮到狼人奇怪了,自己十拿九稳的攻击居然没有凑效!?

它可是明明直击中这个人类的身体的,虽说一时失手没抓实,但也足够在他腹部开个洞了,可他居然没事?

回想起刚刚攻击时,它感觉爪子和那人类的肉体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到的东西,进而抵消了它的攻击力。

这个人类是怎回事?太古怪了。

就在狼人思绪混乱之际,优二持剑高举过头,大喝一声地冲上前去。

想到那剑锋锐利的程度,狼人不敢与之硬拼。可就在它想闪避时,脚掌脚跟突然一痛,被两只羽箭给射穿钉死在地上,哪还动弹的了。

当下狼人被激起了凶性,决意和优二拼个同归於尽,左手高高扬起用力扫下。

不料这下却扫个空,因为优二真正要攻击的是他腹部,双手举剑只是个幌人的虚招。狼人只觉得腰腹一凉,上下半身就分家了。

「呼……」优二喘了口气,把剑给抛在地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这种非人的怪物对打,要不是倚仗着这把奇怪的武器,恐怕早已是屍横於地。

正当优二弯下腰要去捡起手枪和手电筒时,狼人的上半身突然用左手撑起,张着嘴就向他咬来。

此时优二毫无防备,连剑也放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狼人血口逼近。

但一旁伺机以久的人当然不会让狼人得逞,三发银箭成品字状分别穿透狼人的脑袋、肩膀、胸腔,死死的把它钉在地上,让狼人痛的用左手拍打地面挣扎着。

有惊无险的优二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过来,直到大明出现将他给扶起。

「这些东西的生命力相当顽强,有时候不打中要害或把他剁成肉酱,是死不了的。」

「夏寒呢?」优二清醒后随即问道。

「我在这里。」夏寒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优二面前,他头上和脸颊到处都是湿湿滑滑的痕迹,看来回去可有的洗了。

在夏寒眼中,优二正和一个手持长弓箭袋的陌生男子在一起,想也知道是谁救了他。

「你救了我一命。」夏寒语气诚恳的说。

「没什么,你不用上在心上。」大明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我小舅子。」优二拍拍夏寒的肩膀介绍着。

「先把它处里掉再聊。」大明看着那只狼人,生命力还不是普通的顽强,大概因为今天是满月的关系吧。

「嘿嘿,今天我们是栽了,但是组织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情况发展成这样,狼人也放弃了挣扎,改为用一种阴森的目光巡视着三人。

「再说吧,今晚发生的事有谁会知道呢。」优二和夏寒都被那眼光瞪的有些发颤,只有大明若无其事的对话着。

「血焰是无所不能的,哈哈哈───」

血焰!?怎又和它扯上关系了。

大明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头看着优二两人。

「有问题要问吗?不过我看这家伙大概什么也不会说。」

「既然这样,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优二想先离开这地方再做打算。

大明捡起掉在地上的双手剑,然后随手挥落斩断狼人的脖子,回荡在黑夜里的怪笑声也跟着停止。接着他在划上数剑把狼人给肢解开来,这样任凭狼人生命力在怎顽强,也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优二和夏寒悄悄的望向大明,发觉他在做这些事情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让两人心中都有种感觉。

也许,最可怕的人就是他也说不定………

在三人的眼前,狼人的屍块慢慢的化成一滩黑水消失。

事后,所有人回到夏寒临时的住所,优二这几天都是已这为大本营的。

虽然里面没有人入侵过的迹象,但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被对方发现到了没有,看来还是得及早撤离。

不过夏寒才不管那么多,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洗个澡,把身上黏滑的东西洗干净。

优二更是不客气的开口说:「夏寒!如果你这次在不乖乖洗干净,我情愿直接把你塞到洗衣机里,也不想走在路上随时被那些怪物逮住。」

「我哪还敢啊。」夏寒自己也是余悸犹存。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他不爱洗澡的习惯会改掉才对。

趁这机会,优二开始向大明说明一下他们这次所接的案件。

刚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集体翘家案件而已,某国中的五位同班女同学一起在同一天失踪,并且后来一直下落不明,就连警方也认为是很单纯的翘家事件,并没有详细追查。

这也许只是新闻社会版上一个小小的个案,优二也是因为人情关系被委托不好推却,才勉强接下这个案子。

只是越查下去,优二赫然发现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单纯,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新兴的宗教团体,「光明教派」。

这个词对优二来说绝不陌生。

很久以前,优二就从他当国际刑警的朋友那知道这个教派的存在了,因为这个教派同时也是国际刑警在密切观察的对象之一。

在国际刑警总部的档案库内,累积了不少世界各地人口失踪的案例,其中跟这个教派扯上关系的比例又特别的高,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只是到现在为止警方却还掌握不到任何证据,因此国际刑警也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他们都是在每个地区诱拐几人而已,绝不会引起当地社会的注意,如此小心翼翼的做法,要让他们露出马脚很难。

目前在档案上累积的失踪人数已达成千上万,这些人都到哪去了,没人知道。

这次优二查到光明教派,心底已有预感事情没那么好处理。查到后来他们都有充分的理由,来证明自己和那些失踪的国中生无关。

然而就是证据充分过了头,更加惹起了优二的疑心,才让夏寒去那个教会里面找看看,以致引发后来这些事情。

大明又问了一些关於那个教会的事,而优二也尽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大明,随后大明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以他和血焰交手几次的经验来看,大概能猜的出失踪的那些人被消化到哪去了,毕竟血焰擅长於生体改造,这些人大概都成了实验品。

只是没想到的,就是他们居然利用宗教的名义来诱补人类,看来这个光明教派里面问题多多,得及早通知亚契留意才是。

「我说……阿明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交代清楚呢?」王怡君眯着眼睛逼近大明,身上满是危险的气息。

「说!这几年你都干啥去了。」

面对女霸王龙盛气凌人的逼问,大明尴尬的一路缩到沙发的角落。

刚才夏寒在车上老是提起那个怪物的死法,也许是死里逃生的关系,他的话显得特别的多,而出手救人的大明当然是话题的所在。

加上优二在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鼓吹着,内容全都是在捧他这小舅子,让怡君心下有点洋洋得意之时,也不禁疑云涌上心头,有这两人刻意宣染下,怡君当然会忍不住跳出来把事情问个清楚。

大明也知道今天他的表现太显眼了一点,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话,王怡君恐怕没那么容易能放过他。

「我说就是了。」

这时王怡君的脸颊离大明只有几公分,双眼就好像狮子盯着猎物不放的那种眼神,听到大明招了以后这才转眼露出笑容,并且拍了拍大明的脑袋,回身坐到沙发上。

「我这几年都在PACO打工做事………」

「PACO!?那个由特异能力者聚集的神秘机构?」优二显然有听过PACO的事,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姊夫你知道?」大明自己也是相当意外,毕竟PACO是个很隐秘的组织,他这姊夫是从哪知道的。

「听朋友提过,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总是会知道些平常人比较不容易知道的事。」优二发觉自己有点失态,连忙讪笑着。

看来他这姊夫的底细也是很不俗啊………

大明若有所悟的打量起优二来。

「打工?到底打什么工?居然把好好个人给磨成这样。」

这点是至今王怡君最不可思议的。

大明离开家时还只是个普通的慵懒胖子,怎在外过了几年后,就彷佛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年他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大明不想吓到他老姊,於是尽量用一些比较平淡的任务来举例,毕竟他大半的任务都是拿命下去玩的,普通人可能承受不住,接着在大概说一下自己这几年在世界各地流浪的生活。

然而大明眼中的平淡,在别人眼中却是有如惊涛骇浪般的经历。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苦。」

王怡君不知不觉听的眼框的都红了,她是知道大明有心事,但没想到大明竟然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那简直就是自虐。

要不是大明特意隐瞒了大部分的事实,恐怕这时她已经哭出来了吧。

「我在找某些东西。」大明双手握抱,身子也垂的低低的。

「是什么东西逼的你这样的日子,你大可以跟姊姊说啊。」

大明闻言苦笑了一下。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找的是什么,甚至於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我当时自己是也完全没把握,只有换过一个又一个地方,漫无目的的漂流下去………」

说到这,大明的眼神已有些涣散,语气中也带着异样的沉重感,让怡君和优二感觉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姊,你见过这两枚戒指吗?」大明从衣领里掏出挂着戒指的项链。

王怡君详细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这两枚戒指,是在我心脏上面找到的,应该埋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少说也有八年了。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这是事实。」

大明解开扣子让王怡君看看心脏上方的伤口,然而王怡君低呼了一声,抢身过去将大明的上衣脱下,所看的景象却是让她泪眼纵衡。

在大明身上,四处分散着大小不一的伤痕,都是这些年所累积下来的,可想而知他过的都是怎样的生活。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王怡君摀住嘴巴,免的痛哭失声,优二则是将她给抱在怀里。

他这小舅子是怎回事,情况也太过诡异了吧。

「因为我的心是空的,也找不到任何活着感觉。这几年我专接一些自杀式的危险任务,想说干脆就这样死去了也不错,但每次不管我伤的在怎么重,最后还是活了下来。而且同样的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上演,我现在发现,我是再折磨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