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江山如此多娇 泥人 2293 字 1个月前

解雨也皱眉反驳道:「相公,柔姐姐解释得完全正确啊!你怎么说她错了呢?」

「阿柔解释的是没错,可歌诀本身就错了。」

「不可能!」解雨脱口道:「我记得孙思邈《千金方》、张仲景《金匮要略》、陈自明《妇人良方》里都是这么说的,那孙思邈人称药王,张仲景更被人尊为医圣,他们总不能都说错了吧?」

「医圣药王又如何,孔圣人还说错过话哪!别的相公不敢说,可论对你们女人的了解,孙药王张医圣怕是和你相公还有一段距离哪。」

想来解雨精通医术,故而对张孙两人抱有极大的信心,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小嘴儿,似乎在笑我说大话;倒是魏柔听我语气坚决,脸上越发迷茫,似乎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了。

「雨儿你别不信,且看相公如何驳它。」我正色道:「古训有云,『不肖有三,无后为大』,但凡求嗣,首先求子。如果按此歌诀所说,三五成丹桂,就是说,生男生女是可以控制的话,那么普天之下即便生的不都是男丁,至少每家每户的头一个孩子也该是男孩占绝大多数吧!可这符合事实吗?」

「对啊!」魏柔眼睛一亮,而解雨却眉头顿锁,深思起来。

「况且,妇人真是这几天受孕的吗?」我哂笑道,将两女扶好坐直,问道:「雨儿阿柔,你们且看看对方与往日有何不同?」

两人虽不解我的用意,却依言对望了几眼,解雨笑道:「柔姐姐还是柔姐姐啊!哪儿有什么不同啦?要说不同,也就是她把易容卸了而已呗。」魏柔也道解雨亦是如此。

「敷衍了事!」我一人给了一巴掌:「你们再给我好好看看。」

两人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对方来。说起来也真有点难为她俩了,两人平素都是以易容后的面目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只是今天宁馨带着许诩去赴宜伦的邀约去了,机会难得,我便要两女卸了易容,犒赏一下自己的眼睛,结果两女各自面对着一副相对陌生的绝美容颜,光顾着欣赏对方去了,哪儿还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可听我的口气,却分明是与平素有异,解雨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便胡乱道:「柔姐姐,嗯,看着比以前可亲多了,真的就像、就像人家的姐姐似的;脸色么,也比以往红润了,眼神也不那么锐利了,反倒有点…有点慵懒…」

「雨儿,你果然目光如炬!」我哈哈大笑起来,魏柔一羞,偎进我怀里嗔道:「雨妹妹又何尝不是哪。」

「宝贝儿,你们说的太对了,不错,就是慵懒,可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两女俱是摇头。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天地生物,必有氤氲之日;万物化生,必有乐育之时。」我见两女似乎没听懂,便解释道:「相公出身农家,农家有农家的好处,那时相公年纪虽小,却见惯了牛马交配、猫狗打架。这些畜生平常都老实的很,可一发起情来,就变得淫荡无比,而只有这时候交配,它们才能受孕。可怎么知道它们发情了呢?别人都说,你看,狗儿撒尿了、猫儿叫春了,这就是发情的症状,可相公有相公的办法。」

我把两腿稍稍并拢了一下,让羞怯已极的两女靠近一点,接着道:「来,你们把眼睛都闭上,放松…放松…好,闭上嘴,用鼻子呼吸,对,深吸一口气,吸--说吧!你们嗅到了什么?」

两女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了一抹桃红--六识极其敏锐的两女该和我一样从她们的对方身上嗅到了一缕异样的气息,心思聪慧的两女也显然明白了这气息的含义。

「你坏你坏!」解雨羞得边擂粉拳边嗔道,魏柔更是转身欲逃,却被我一把搂住了窍腰。

「很特殊的气息吧!」我得意地笑道:「这…就是妇人发情的气息,而现在正是你们最易受孕的时候!」

很快,榻上就多了三具赤裸的躯体,两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一左一右偎在我怀里,正羞不可抑地望着我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我每只手的拇指食指间都有一滴花露,那是刚从两女的羞花里采摘来的,手指一张,花露拉出两根长长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雨儿经水已过九日,阿柔你经期绵长,经水方过三日,可你们几乎是同一天来经,又同一天绽放莲宫,那万全的种子歌诀岂不是胡说八道吗?」

一番云雨,魏柔不堪挞伐,四度泄身,泄得身子烂软如泥,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没等解雨替她易好容,就已沈沈睡去。

而解雨则依旧精力十足,我便让她誊写起诸女的月事起止日期和易孕时日来。

「相公,这个张卿又是谁呀?」

解雨写完最后一笔,把墨迹吹干,将那本崭新的帐册簿子仔细收好,纵体入怀,笑问道。

「是皇帝顺妃张氏。」

「莫非相公你真要替皇上乞子?」

我「嗯」了一声:「为了配合义父,我只好钻研钻研这门妇科了,毕竟皇上是以求子之名向义父学习龙虎大法的,有了子嗣,对大臣们也是个交待,义父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咱们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层保障。」

可我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文弱的嘉靖帝同样喜欢文弱的女子,听义父说,陈皇后、方妃等一干皇上亲近的人都和张妃一个模样,全是些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而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想那宫里的其他嫔妃也不会强到哪儿去,男女俱弱,自然难以受孕。

何况医书上也说了,但凡求嗣,妇人贵重而贱轻、贵厚而贱薄,就算男强女弱,受孕也不容易,医圣药王的话固然偶有错失,可这一条怕是千真万确了。

抚着怀中佳人的秀发,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自宫的唐八股,转而想起了汉大将军霍光的监奴冯子都。

上位者?我心底响起一声哂笑,无德无能的上位者戴上一顶绿帽子大概也是咎由自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