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是最能传递女人性感魅惑的部位,轻轻一翘亦或一抿,一嘟一咬、一张一翕之间,都有一种不同的风情悄然呈现。m此刻,太平公主那双丰润性感的唇瓣中间,正有一抹更加鲜嫩的红轻轻舔过,那是她灵活的舌尖。
她要掳获她的猎物了,就像一朵食人花,靠的不是敏捷和速度,用的不是尖牙利爪,而是她美丽的诱惑。
两双唇渐渐吻到一起,吻别了双唇之间那一抹夕阳,合丝锲缝,紧密的再也容不下其它,哪怕是那无孔不入的光线。
再接着,一双人影渐渐倒在夕阳下,夕阳、远山、林梢、晚霞、枯黄的草地、华美的马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匹皮毛缎子般光滑油亮的黑马,交织成一副立体的、有层次的美丽画面,温柔的风拂过这画……
马儿啃啮着地上的干草,吃净了嘴边的草,它便会信步向前挪几步,於是车子便在林间时停时走、漫无目的,哪里草株茂盛,车子就会向哪儿行去,车上的主人却不管它。
九翟冠太碍事了,不等杨帆去摘,李令月就先把它摘了下来,让一头青丝瀑布般洒落。信手丢到一边的九翟冠磕在车板上,金凤弯了,明珠蒙尘,却根本没人顾得上看它一眼。
革带、大带、霞帔、大衫裳,连裳鞠衣、素纱中单、蔽膝、结绶、垂挂……,里三层外三层的衣饰终於把杨帆弄蒙了,俏郎君不算是“善解人衣”的行家,那内衣外衣、大衣小衣和各种革带、飘带在他手里成功地纠结在一团,把太平公主裹成了一颗粽子。
这颗“粽子”就像被一个不懂如何吃粽子的顽童扒了一半,粽衣半角,这里露出一点嫣红。那里现出一痕雪白,虽然看得见,偏就吃不着。
羞合双眼,任君施为的太平公主张开眼睛,先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噗嗤”一笑,再一看郎君懊恼不已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便忽然一挺腰杆儿,像一尾上了钩似的鱼儿。跃起身来把郎君扑倒,再度纠缠成一个。
口齿相交,唇舌相缠,香津半渡之间,太平公主的一双巧手已然不知不觉间宽去了郎君的衣衫。这回换了杨帆倒下。裹得粽子一般的太平公主就坐在他的身边,用那水汪汪的眼神睨他一眼,便带着一脸甜笑俯下了身去。
温热糯湿的感觉骤一临身,便让杨帆身子猛颤,魂消云外!
太平公主真是爱煞了这个小郎君,恨不得把他和一口水整个儿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於是她就一口一口地努力地吞。可惜郎君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去的。结果一个吞吞吐吐,一个“死去活来”。
夕阳似乎也感觉到害羞了,羞得它的脸庞越来越红,最后终於捂着脸。把自己藏到了远山之下、林木之后,只从指缝里露出一线光茫,瞄着那让它想看又不敢看的激情画面。天地陡然黯淡了刹那,代之而起的是太平公主一吞一吐间唇齿之间展露的风情……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猛烈的裂帛声响起,引得低头吃草的马儿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所及,林中静寂一片,什么都没有,马儿放心地低下头,继续啃它的草。片刻之后,车厢里面传出一声惊呼:“天呐!还缠了这么多层白叠布!”
然后,是一阵蚀骨的妖娆笑声:“郎君这么有力气,接着撕嘛!”
男人气极败坏的声音声音显得好没风度:“这怎么撕得开?你快起来,脱!”
马儿听不懂,反正不是“驾、喔、吁”,那就跟它没关系,它只管继续啃它的草。可是片刻之后,车子就像驶到了山间碎石小路上,开始颠呀颠、摇呀摇,辕套一松一紧地动起来,让它低头吃草的动作很不舒适。
很久很久以后,英俊的黑马被牵进马棚的时候,很懊恼地打了一个重重的鼻息,把马棚里一匹凑过脑袋来想跟它亲热亲热的漂亮母马吓得赶紧挪开了头。黑马先生很不开心,这一晚它进食的过程都极不顺利,这林间的路真的是……“太颠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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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瘦汉子骑着一匹黄骠马,在夜色苍茫中赶到了洛阳城。
没有人能看出“他”本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就连她不曾拿出十分本事用心调教过的弟子天爱奴,都可以扮作一个苦心僧而不被任何人发觉,更何况是她这位师父。
古竹婷扮成男人是为了方便赶路。尽管她身子虽未大好,但是凭她的一身武功,却也不怕劫色劫财的剪径蟊贼,不过扮成男人,终究能减少许多麻烦,她急於赶到洛阳呢,如今终於踏进洛阳城,让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才感到一种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