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有些人幸灾乐祸的时候,第五天,突然又传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解毒的药。
一时间,又是引起了议论纷纷。
到了第六天的傍晚,董璜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永安宫的外面。小黄门杨谦自然也认得董璜,毕竟人家也是董卓的亲戚,又是中郎将,他一个小黄门,当然要恭恭敬敬。
董璜道:「弘农王可在里面?」
「大人,弘农王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在里面休息,要不奴婢先为您通禀一声……」
董璜冷笑道:「区区一个废物王爷,我要见他,何需通禀?让开……」
「大人,这是宫中的规矩!」
「滚开!」
董璜一巴掌抽在了杨谦的脸上,怒道:「不长眼的东西,回头再收拾你!」
杨谦被打得嘴角流血,在地上骨碌碌的打了个滚儿。站起身来,还想阻拦董璜。
哪知董璜身后两名甲士上前一把将他按住,明晃晃的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的小黄门看这架势,哪里还敢上前阻拦。一个个噤若寒蝉,躲到了一边。
看样子,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董璜大步流星,走进了宫中,一脚把宫门踹开。
就见刘辩躺在榻上,何太后正坐在他的旁边,喂他吃药。门被撞开,匡当一声,吓了这母子一跳。
何太后扭头看去,怒斥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禁宫?」
也难怪,董璜虽然也是中郎将,却没有资格进入北宫。而且,何太后早早就被囚禁於永安宫内。平日里也出不去宫门,自然就不可能认得出董璜是什么来历。
董璜哈哈大笑,「皇上闻听弘农王生了病,特命太医调制药酒,请弘农王早日安康。」
说着话,就有两个武士走出来,托着金盘,上面有一个铜酒壶。
何太后是什么人?
还是少女时就进入了皇宫,经历了多少波折,看过多少风浪?心里不免咯登一下。
「既是药酒,你可先饮。」
董璜脸色一变,那秀气的面颊,陡然狰狞毕露。
「皇上赐酒,你竟敢不饮?」
说着,一摆手,就见几个武士蜂拥上前。何太后的脸色吓得惨白,心里非常害怕。
而刘辩更是哆嗦不停,眼见着武士上前,想要起身反抗,却被死死的按在榻上。
「可是太师要害我?」
「哈哈,你可真的有趣。太师如今病中,怎会害你?实话告诉你,你活着,皇上就觉得那皇位坐的不稳当。只有你死了,皇上才会高枕无忧。我今日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你可莫要怪罪於我叔父……来人啊,送弘农王和太后早早上路吧。」
刘辩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犹自不相信董璜的话。
「协,协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弘农王,你还真是天真啊。你不想想,若你不死,皇上怎能安心?」
刘辩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悲伤之色,「不可能,协是我的兄弟,他为什么要杀我?」
武士倒了一杯酒,向刘辩走来。
刘辩这时候,好像才突然的醒悟过来,挣扎着大声叫喊:「董卿救我,董卿救我!」
「哈哈哈,董卿……你是说董西平那小子吗?放心吧,他正陪着我家叔父,怎能前来救你?你死了,到时候就把罪名推到那董西平的身上。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嘿嘿,只怕用不了多久,叔父就会送他来陪你。到时候你们就在地下,再叙主仆之情吧。」
董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无数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彷佛终於有了一个宣泄口。
殊不知,何太后看他的目光,好像看白痴一样。
从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犹如一声霹雳在董璜耳边炸响。
连忙扭头看,就见董卓,站在永安宫的宫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董璜。
在他身后,典韦、沙摩柯左右保护,李儒站在董卓身旁,见董璜看过来,他轻声道:「阿秀,从西平七岁那年,你在校场想要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预感,你冲早会走进歧途之中。岳丈当年让你去扶风磨练,只可惜,你却辜负了岳丈。」
与此同时,董俷从屏风后绕出来,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董璜,过去一把抓住了武士的脖子。
「滚开!」
武士被董俷摔飞了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
董卓轻声道:「那天我被刺,阿丑说有个人很像你,我还不相信……那天晚上,你在我病床前痛苦,我甚至真的以为,你是为我难过。文秀,你真的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