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姨牵着董绿,走到了门口。
董俷正要过去,却又一次被董媛拦住。
「阿丑,想带走绿儿,可没那么容易。」
「四姐,你又想怎样?」
「嗯……」董媛眼珠子打转,王姬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董俷不禁暗叫一声:不好。
「刚才是进门诗,如今却是出门诗……你看绿儿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是不是应该以此情此景,做首诗来应景呢?绿儿别动,就以现在这个姿势,阿丑作诗。」
虎女营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起哄,而董夫人等人,则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
沙沙说的不错,以后坚决不能娶识字的女人做老婆,否则会被折磨死!
董俷觉得,不仅仅是不能去识字的女人,甚至在结婚的时候,不能让识字的女人出现。看这帮姑娘们的架势,不做出诗来,是别想带绿儿出门了。
董俷看着王姬,「姐姐,麻烦你别再出馊主意了,好不好?我可不是什么才子,哪有那么多诗可作……这样好不好,我给绿儿唱首歌,我保证,你们谁也没有听过。」
王姬眼睛一亮,「好啊,可如果我们听过,可不算!」
废话,你们肯定没听过。
董俷挠挠头,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
说实话,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还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过。上辈子时,董俷常在山林间唱歌,只有林中的鸟兽,山间的溪泉聆听。在这种场合下唱歌,还是第一次。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的那个风车转那,红梅花儿开呀水草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伊呀呀的唱那,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啊开言?」
董俷的嗓子很不错,有点沙哑,带着一点中音的磁性。
绿儿的目光,媚如丝。粉靥羞红,却又透着无比的幸福。
这是公子为我唱的歌,即便是他做不出诗来。可他却为我唱了歌,真的很开心!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北风呀跟着那个北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我的小英莲。风车呀不定那个车难转那,决心已经下呀,就该去开言……」
这是后世流传很广的一首歌,董俷把里面的词做了些小小的调整。
说实话,应景倒也说不上,只是却别有一种韵味。董俷一边唱。一边向前走。董媛、王姬,乃至於任红昌和那些虎女营的姑娘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来到了门前,董俷伸出了手。
董绿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任由董俷握住。而董俷顺势一拉,把董绿拉出门来。微微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引得董绿一声尖叫,却幸福地把脸埋在董俷的怀中。
姑娘们的脸,都红了……
曾觉得董绿嫁错了人的那些女孩子,突然间感到非常的羡慕。
董俷的这些作为,於礼法不合。可偏偏每一个动作,却又是那么自然,让人心动。
其实,嫁给公子,也许真的是不错!
王姬的眼睛红红的,看着董俷抱着董绿向外走。
「俷公子,敢问风车是什么?」
「啊,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龙骨水车差不多的玩意儿……」
董俷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怎么又弄错了,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在三国时代,是没有风车这种玩意儿啊。
不过,他再也不肯停留,抱着董绿逃难似的走了。
沙摩柯等人这时候也非常的识趣,拦住了董媛等人的路。
「死阿丑,这么会唱歌……」董媛的眼睛也红红的,咬着嘴唇说:「记住!回头也要给我编一首歌……哼,等文正回来了,我让他天天对我唱,一天最少唱三次!」
刚跨出院门的董俷,险些一个跟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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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拜亲朋……
董俷带着董绿,好像磕头虫一样的不停拜,拜啊拜,拜的是头昏脑胀,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等仪式结束,绿儿被带去了洞房等候。
可董俷却走不了。
随着典韦一声怪叫,「灌死他!」
一群爷们立刻冲上来,挨个的向董俷道喜。酒杯不过瘾,换上了那种一杯少说四两的大觞。一口一觞,杯翻酒尽,端的是热闹非凡。
老夫人带着喜色,笑个不停。虽然她看不见厅中的景象,却能够想像出来。
但愿我家阿丑越来越出息,将来董家儿孙满堂,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兴旺发达啊。
女眷们,自成一席。耳听外面的喧闹声,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姐姐,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快活……」
董媛留意到,王姬从酒宴开始,就好像变得郁郁寡欢,说话也好,喝酒也罢,都提不起精神。
王姬强打精神一笑,「我在想阿丑的歌。」
「阿丑的歌?」
董媛笑了起来,「姐姐,我也没想到阿丑唱歌这么好听。以前我带他去参加羌人的聚会,他们每次也都会唱歌,可阿丑却从来不参加。嘻嘻,不过,那首歌好听是好听,有什么好想的呢?」
王姬说:「俷公子的歌,通俗易懂,虽不甚文雅,却颇有情感。而且曲调优美,与当今所流行的音律多有不合,可若说起流传的话,却更甚於今。只是,我思之此曲,却有意犹未尽的感觉。非是音律,而是那歌的内容,好像是只唱了一半。」
「啊?」
厅中的女人们一听,顿感好奇。
董媛更愤怒的挥舞拳头,「该死的阿丑,居然还留了一手,早知道就不那么容易放过他。」
「这个嘛,嘻嘻,恐怕也怪不得俷公子。我觉得那歌子的内容,上半阙是男人唱给女人听,而下半阙,应该是女儿家的应和。嗯,今越是思之,就越觉得有趣。」
「那回头,让绿儿问问那臭小子,看看下半阙,究竟是什么内容。」
「对了,英莲是绿儿的表字吗?」
「这个嘛……」
董媛等人面面相觑。「不清楚啊。按道理说,绿儿也差不多是有表字的时候了,说不定是阿丑给她取的呢。算了,咱们别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了……王姬姐姐,你长在中原,或许没有见过我们这里的风俗。等过些日子,绿儿回门的时候,我们再逼迫阿丑唱歌……嗯,要唱一首更好听的歌子才行……不。至少也要唱十首。」
大厅里,董俷激灵地打了一个寒蝉,晕乎乎的想:难道喝多了吗?
这一顿喜宴,吃到了半晚。
老夫人等人的年纪大了,早早的离开,任由董俷等人闹腾去了。
沙摩柯喷着酒气,搂着董俷的脖子,放声大哭,「二哥,大哥有家室了,你也有女人了……可偏偏沙沙还没有。沙沙从小到大,还没有碰过女人的手呢,呜呜呜!」
这货明显是喝多了!
典韦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沙摩柯给拉开。
「兄弟。快点回去吧……绿儿妹子估计都等急了呢。嘿嘿,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没喝多,我自己能回去!」
董俷也有点高了,踉跄着向大厅外走去。
身后,沙摩柯仍在高呼:「你们都有女人,为何沙沙却没有女人,我要女人。给我一个女人!」
「好好好,等明天就给你找个女人……」
不说大厅内,沙摩柯耍酒疯。董俷走出大厅,一阵风吹过来,那酒劲儿立刻涌上了头。晕乎乎的朝内院走,但见他脚步踉跄,一步三摇。
终於结婚了!
两世积累下来,几十年的情慾一下子发作,令董俷有些把持不住。
想想绿儿那俏美娇靥,心中就有无限的冲动。我结婚了,我终於结婚了……
走进了院子,就见卧房中有点点光亮。
董俷的慾火腾地窜了上来,蓬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灯光幽暗,却见一个婀娜身影正在榻上。董俷醉眼朦胧,反手就把房门关上。
「绿儿,我来了……」
他说着,就走过去,一把将那婀娜身影的主人抱住。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呼,却以为是董绿害羞。不等对方反应,就把她推倒在榻上。那绿儿惊呼,从榻上起身要逃走。面前的董俷却已经脱去了衣衫,一丝不挂站在榻前,赤身裸体,异物突出。
绿儿再次发出惊呼,「公子,你……」
那后面的话来没来得及说出,就被董俷抱住,吻住了双唇。衣裙撕裂声响起,让女儿家悠悠的体香,刺激的董俷血流加速,脑垂体的雄性激素分泌顿时加快数倍。
好一片白花花的诱人景象,董俷拥抱着那丰润带着幽香的温腻胴体。
绿儿的丰臀,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异物的坚挺,当董俷的手指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滑过,身上顿生出细密的香汗。那汗,都是香的,让董俷无比的向往。身体麻麻的,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说不出的快感。
丰乳在那大手的抚摸下,变得坚挺,两点粉红的葡萄,变得好硬。
全身瘫软在董俷的怀中,绿儿面带红潮,双眼朦胧,嘴里暗香轻吐,发出娇美地呻吟。
「公子,不要……」
唇被大嘴吻住,绿儿那仅有的一丝清明,也随之消失。
董俷再也忍不住了,把绿儿压在了身下。只听到她痛呼一声,就进入了一片香腻的泥泞。
那感觉,真的好奇妙……
温湿香滑,令董俷兽性大发,身体猛烈的起伏,那两世的情慾,在一刹那间爆发。
一时间,榻摇地动。
在董俷那雄性的冲撞下,绿儿春潮泛滥,快感连连,腻声娇吟,淫声不断……
好一个洞房花烛夜,当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并蒂的烛花噗的窜起,旋即就熄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那若有若无,若断若续的诱人之声,更让人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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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ch(绯)编案:
灭火!抱歉在这泼冷水。这部份文字将有所争议,不喜请直接略过。有其他感言不妨到小说讨论区一起讨论。
《九九艳阳天》,(原版)(音质较佳版)。
文化是来自於集体的创作与记忆,几代人共同的记忆也将成为文化的一部份。《九九艳阳天》是大陆群众在红色年代里的共同记忆,就如《身骑白马走三关》对台湾群众几十年来在记忆里一样的深刻。两岸文化在过去曾经分隔,现在又在网路协助下,逐渐融合互相影响。以现下的眼光来看过去的分隔,来评断不同的群体,也许有所欠缺公正。在这里,不妨以轻松的角度去接触不同背景下的文化历史沿革就好,无需动怒批判。
《身骑白马过三关》(杨丽花版)(陈亚兰乞丐与千金版)(Lala徐佳莹流行歌版)。
两岸人,你的记忆库里是否有这些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