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虽然没穿盔甲,却有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严。人借马势,刀借人力,只听噗!咔嚓!两声轻响。烧戈首领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温热的鲜血,喷在了少年的脸上。在火光下,令少年更如厉鬼一般的凶恶。
大刀轻轻一拖,两个羌人就被砍翻在地。他纵身下马,把女将抱在马背上,扭头怒吼一声:「董府家人何在?」
两名家将立刻上前,「少爷……」
「送夫人回府。告诉老夫人,就说不用担心,阿丑回来了!」
这少年,正是董俷。
一路狂奔,当他冲入临洮的一刹那,还真的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呢?满街都是头包黄巾的乱民,让他还以为是黄巾之乱在今夜爆发了呢。
再一想,这不可能啊!
评书上说过,黄巾之乱的爆发,引起的动荡可不小。而眼前这状况,显然不够看。醒悟过来后,董俷又勃然大怒。太平道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临洮,打到了他的家里。这些太平道贼,肆意屠杀着往日的邻里亲朋。都说黄巾之乱是对封建社会的一种反抗,可这哪里是什么反抗,分明是在屠杀、抢掠、强奸无辜的百姓。
董俷是真的生气了!
带着人一路砍杀过来,发现一个羌人探手要去抓董夫人。
大姐的那一席话在耳边响起,不管董卓如何,不管董夫人怎样,董府是他的家。
一刀劈死了烧戈首领,让董府家将士气暴涨。
更有许多家奴看出了端倪,拿着扫把烧火棍从府中冲出来,和羌人斗在了一起。
羌人虽然是骑兵,若是在旷野中厮杀,董府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够看。可这是在城里,哪怕街道再宽敞,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厮杀。
马匹失去了优势,而董府的那些家奴,有的是损主意。你不是骑在马上吗?老子就打你的马腿。反正骑马的都是敌人,烧火棍一抡一个准儿。
董俷带来的那些骑兵在外围剿杀,里面的家奴发疯的朝外面冲。
一千多个马贼,数千名太平教徒,一时间竟闹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敌人,甚至以为是郡兵回城。那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哪儿还有拼杀的勇气,四下里逃散去。
董俷虽没有了马,可依然无人可敌。
砍山刀的刀口都卷了刃,他一怒之下把大刀扔在一旁,飞奔两步把两个羌人从马上拽下来,抓住他们的脖子,抡起来就砸。两个羌人,加起来也有二百来斤,但董俷丝毫没有感到吃力。抡了两圈之后,两个羌人早就没了命,屍体更是残缺不全,伤口血肉模糊。
这哪是人,分明是一个妖怪!
有知道一点董俷底细的太平教徒立刻取下了头上的黄巾,叫嚣着砍杀身边的同伴。
壮年男子一看这情况,心知大事不妙。都计算得好好的,谁知道从何处蹦来了这么一个妖魔似的少年来。
拨转马头就要逃走。有认出他的家将连忙大声对董俷叫喊:「少爷,那是贼首。」
贼首?那就不能放过。
董俷抡圆了胳膊,大吼一声,手里的一具屍体就飞了出去。
壮年男子听到身后有风声响起,反手一刀砍出。把屍体砍成了两段。也就是那么巧,屍体喷溅的鲜血迷了他的眼睛,没等他抆干净,另一具屍体就砸了过来,把他一下子撞下马来。壮年男子翻身站起,就感觉一座小山从天而降。抬头看去,可把他吓坏了。那是董府门前的一座石狮子,居然被人给扔了过来。
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就听噗、砰两声响,壮年男子被石狮子砸的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董俷扔出了石狮子,喘着气,一把从家将的手中抢过一根烧火棍。
「贼首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他站在大门的门阶上,浑身是血。火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令董俷犹如凶神恶煞。
亲眼看见了董俷大发神威的贼兵们,一个个吓破了胆。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武器劈劈啪啪的扔在了地上,董俷长出了一口气,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火光下,那笑容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