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是福缘,福祸相依”高怜心叹了口大气,欲言又止最终是摇了摇头,轻声说:“师大人只看到了福缘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可你并不知五行中不管任何一灵都伴随着凶险。有的凶险是注定的造化,对於五行之主而言或许不是好事。”
“高姑娘身为木之主这是在说风凉话么”师俊神色狰狞,羡慕而又嫉妒的看着高怜心:“你手中的木之灵有起死回生之效,内有无数天材妙药乃是五行中的第一善宝,得其者若有怜悯之念则能福寿天齐。第一善宝,却又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高姑娘有这样的福份又何必讥讽我呢。”
“师大人,你已经害怕了。”高怜心沉吟了一下,终是叹了口大气:“这些事你不该问我,你该去问你的祖先们,他们会告诉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面对而已,这终究是你们两家的家事,怜心为外姓之人又是妇道人家不便插嘴。”
犹豫了一下,高怜心还是开口说:“师大人想指望外人帮你是不可能的,这份机缘如何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怜心冒昧的说一句,从你病急乱投医跑来问我的时候你已经惶恐了,因为这全是你自己的事,外人是根本不年能插手的。”
“是嘛,倒是师某打扰高姑娘的清静了。”师俊满面的苦涩,或许找高怜心解惑真是多此一举。
“师大人,怜心不便久留。”高怜心饶有深意的看着师俊,最后是忍不住开口说:“师大人看似昏庸不过苦练多年五丹已达颠峰六丹指日可待,您能如此苦练却在这时急功近利,实在是不该啊。”
“高姑娘,师某冒昧了,勿见怪”师俊苦笑着摇了摇头,明显是不想多言。
高怜心没理会他,径直的上了马车回去。夜空下师俊一人独自望着天上繁星满面的痛苦,这位一向坚毅隐忍的师家家主露出了几乎没人见过的沮丧之色,犹豫,彷徨,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先祖们,不孝子孙实在是困惑啊”师俊闭上了眼,嘶哑着自言自语:“你们一直劝我不要被金刚印牵连,我却因为一时贪欲蒙了心没听你们的劝告,现在想想师俊真是罪该万死,这世间可能谁都会害我,但惟独你们是绝不会害我的。”
师俊的自语间终於是牙一咬以主的身份解开了封印,准备去面对列祖列宗们的责骂。
金刚印缓缓的盘旋起来,一阵金光开始流淌开来。没有之前冲天的煞气,主杀的金刚印这次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觉到慈祥,温暖。雾气盘旋之中,数位威风凛凛的金甲神将慢慢的显化真身,只是他们没有欲想中的怒气冲冲。
师俊羞愧的跪下了,而这些神兵并没有责骂他,一个个都是满面的苦笑,多於已经认识到错误的师俊出於疼爱有些不忍责罚。
空无一人的军营内金光四下弥漫着,外边的人根本看不到里头是什么情况,不过家主有令在先也没人敢进去看个究竟。
守在营地门口的士兵们并不敢进去查探,只能紧张而又震惊的看着这个异相,拐角处最不起眼的一辆马车这时下来了一个人,叹息了一声径直朝着军营走了进去,家主的贵客谁都不敢阻拦。
金刚印的光芒并没有伤害他,那生人勿近的杀性也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影响,他的身影很快就被那漫天的金光所淹没。
金光渐渐的散去,当师俊面色羞愧的睁开眼时,萧九已经在了他的身边,忍不住劝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师大人现在想来明白令先祖为什么竭力的阻止你成主。林管与敬国公为何要放弃金刚印了吧,五行福祸相依,金刚印终究是不祥之物。”
“明白了,总算明白了”师俊仰天叹息,不甘而又痛苦的颤抖着,嘶着声说:“确实是我贪婪了,先祖们说得对, 面对力量的诱惑时我已经蒙了眼。可叹啊,师某活到现在依旧是心志不定,只是师某实在想不明白当年敬国公以何等的魄力能这么毅然的放弃金刚印,要知道那时的他就如蝼蚁一样的弱小。”
“他,或许我因为金刚印满足不了他的野心和吧”萧九负手而立,轻声说:“按理说师大人和他一样都是经历过坎坷之人不该那么容易着相,不过你却一直醉心於名利说是坎坷但往往有惊无险,而他经历过的生死几乎每一次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在这样的磨砺之下他已经深沉得让人看不透了,或许他现在最强的不是力量,而是心。”
“多谢提点了,师某或许知道该怎么做了。”师俊眼里精光一闪:“等敬国公来津门之际我会与他长谈,舍弃或者是继续固执下去,我应该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别忘了,你不是孤身一人。”萧九点了点头,开口说:“你是师家家主,就如同他是敬国公,现在又是杨门之首一样,你们终究是属於世俗之中,所谓的天地福缘本来就不该是你们这种人能指染的。”“明白”师俊站起身来,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背影显得极端的落魄。终极,就是舍弃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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