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主求荣的事已经干了,常海德可以选择装疯卖傻蒙混过官,不过掌柜的绝对难逃被灭口的下场,如果这时候来的真是水师的兵马那他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严修文满面的阴沉,咬着牙说:“老梁那边也有我的人,早在他动手的前两天已经把整个江苏水师的兵马都调到了城边。毕竟他兵多将广不假可卫所兵鱼龙混杂,干这种隐蔽的事都必须选择信得过的人,梁胜手上的江苏水师就是最佳的人选。”
这话一出常海德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严大人能跑出来也是因为没内应的关系,他敢躲到这就是知道眼下的江苏水师大放空门,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躲到这来。
掌柜的心一下就凉了,照这么说来这些人应该不是水师的官兵了,即使水师的官兵真的接到通知恐怕也来不了多少人,难怪这家伙会那么气定神闲,敢情水师根本不在营地里而是远在城内。
酒肆内的人如临大敌一样,紧张而又忐忑的看着这批人马越来越近,直到这三四千人将这座客栈彻底包围起来的时候他们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若是水师官兵的话没准严修文已经开始策划突围的事了,可问题是面对着这么一群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马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刘老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三四千人都是面带狞笑,杂乱无章一点都不像是正规军,他们将客栈包围起来都阴笑着没有说话,一个个古怪的笑着打量着里边的一群人。
“严大人为人谨慎周密,没想到也会出这种僻陋!”这时候一声轻叹自人群里响起,瞬间就让众人绷紧的神经跳了一下。
一群地痞似的家伙让开了一条道,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身洗得发灰的道袍看起来很是另类,鹤发童颜就犹如世外神仙一样让人感觉肃然起敬,不过此时的他面色上带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肃然。
他话音一落时,旁边一个狼狈的身影被推了出来,这小子贼眉鼠目的吓得已经尿了裤子。这会已经错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害怕的看着这么多人已经吓得有些傻了,呆坐在地除了瑟瑟颤抖外几乎没别的反应。
常海德和掌柜的远远一看是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之前派去通风报信的店小二。
“这小子倒够机灵的,差点就被他溜了。”抓住店小二的人漫骂了一声。
“大爷饶命啊!”店小二吓得面无血色,看着这场面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跑到水师去通风报信,谁知水师的老巢空了凑起来不过一两百人而已,就在他们集合好准备杀过来的时候出了变故。有个人拿着印信将那些留守的水师狠狠的骂了一顿,命他们原地待命以后将倒霉的店小二抓了过来。
店小二满头的雾水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唯一肯定的是这群人是来者不善,自己听了姐夫的话贸然的通风报信明显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严大人,出来说话吧,这时候藏头露尾也没用了!”老者没理会那店小二,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小的酒肆,直接无视了堵在门口那一百多虎视耽耽的刘家弟子。
“你是何人?”严修文眉头一皱,心里知道今天这坷是难过了,到底他还有几分傲气在,尽管不愿以身涉险但也明白敌我悬殊,叹了口大气终是走出了店门。
刘老爷子警惕的盯着关老,尽管不知道来人是谁,但眼前这人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
“没必要问我是谁,你的家当藏在哪?”关老冷眼看着他:“你任巡抚这二十年来搜刮的银子恐怕多得你自己都记不得了,不过眼下苏洲城内刮地三尺却是找不出来,你府内的那些东西虽然值钱不过明显不够,若你肯老实交代的话老朽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梁华雄的人?”严修文不问反答满面的疑惑,梁华雄的那票手下他还算有印象,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这么一号人。
更让严修文疑惑的是这帮人一眼扫过去没一个熟面孔,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不像当兵的反而更像是土匪,什么时候苏州有这么大一个团伙了?。刘老爷子也是满面疑惑,他刘家已经算是苏洲第一恶势力了,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打眼看去就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比起刘家的一帮人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的程度。关老摇了摇头没有答话,眼里的凶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