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奈么?”杨存眯着眼看着他,不怒反笑:“看来你们确实对杨术很是忠诚,只是我的话里可没有想羞耻他的意思。说到底他也是一代镇王,一生功过是非若无人品头论足的话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盖棺定论这个谈不上,不过杨存确实对於他最后的遗命有几分反感,难道就这点秉性直言的话你们都受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存的笑变成冷笑,而且还顿了一下,瞬间就让四人感觉到一股不安。
他们心里的王爷高高在上,不过似乎三公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杨存的话尽管说得委婉不过明显不会因为死者为大而虚伪的赞同杨术的为人。
所谓的遗命是个笑话而已,杨存连死去的镇王都可以嗤之以鼻,那就更没必要去顾及这四位旧臣的面子。
“这个,只能希望公爷出言前斟酌一二,毕竟我们也曾在王府的麾下为臣。”黄阳羽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清楚杨存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这样说的,以这位主的恶名和今时今日的如日中天,他绝不是那种说话不经思考只凭一股怨气的楞头青。
“哎!”其他四人只能叹息了,毕竟朝堂上的事他们不懂,王爷又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镇王一脉保住了自己的荣耀,可他们不清楚杨家内部的事,也没办法去安抚杨存这明显积怨甚深的话。
见他们面色有几分颓废,杨存也是顺势见好就收,不再用那副强硬的态度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们。
“这些话也就能和你们说说而已。”杨存呵呵一乐,突然话锋一转突然摆了摆手说:“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可不敢这样放肆直言,毕竟身为庶出旁支的国公我们还是得维护一下杨门镇王的面子,对外怎么样都得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团结。你们也别怪我心直口快,毕竟有些话你们入了耳朵后会烂在肚子里,也只有你们有资格听见这番牢骚般的品头论足。 ”
四人都是一脸的苦笑,对於杨存的态度转变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杨存的话锋一闪似乎是在表现亲密之意,不过以这种方式似乎有些不妥,毕竟对於死去的王爷品头论足他们一时真的接受不了,可仔细一想杨存说得还真有道理,这些话也只能对着他们说,而且他们真的没其他地方述苦去。
杨存可不想像杨术那样憋一肚子话把自己憋死,眼见这四位苦笑着一副尴尬的模样坐立不安,立刻是轻声笑道:“好了你们,我也不过是几句话有感而发并不是想针对你们,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过是发一顿牢骚而已,所以你们不必太过拘谨。”
四人叹息了一声这才落座,杨存的话让他们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可偏偏又从中想通了一些道理,虽然敬国公的话一直很是强硬,不过却似乎不符合他那喜怒无常擅於隐忍的性格。有猫腻,这位主看似狂妄而又鄙夷的话绝不是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以他的心计绝不可能会陷入人走茶凉的俗套,更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想法肆无忌惮的说出口。被人诟病是城府极深的敬国公绝不会这么愚蠢,他说这一番话绝对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