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在双极旗夜里杀到大同的时候双方都没有任何的语言,一上来就是一场惨烈无比的白刃战,没有任何的喝骂叫阵,除了喊杀之声外能听见的只有连续不断的惨叫传来。
杨家镇王一马当先,冲进契丹人的阵营里就一刹那就是十颗人头落地,不过骁勇凶狠的契丹兵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更加疯狂的攻击着,与潮水般涌来的双极旗大军进行着惨烈而又疯狂的撕杀。
大同城的四周都是屍山,一具接一具血肉模糊的屍体既有契丹人也有双极旗的士兵,甚至不少的残屍都分不清是属於哪一方的兵马。
战斗已经打了两天两夜了,杀红了眼的人们只剩下举起刀砍向敌人的本能,眼前一颗一颗的脑袋伴随着血舞飞上天空,身边一个个曾把酒言欢的兄弟死不瞑目的倒下,在战争的面前生命是何等的渺小。
“围住他们,一个都别想跑!”陌索怒喝着,指挥着在混战中向他靠拢的五千余兵马,手里的刀不知道换了第几把,每一把都是砍得卷了刃才会无奈丢弃。
左王的次子坐於马上也是威风凛凛,在这一场混战中他表现出了让人刮目相看的战斗力,那份勇猛与凶悍已经远远超过他死去的大哥,甚至高於当年左王的全盛之时。
他一马当先的冲锋极振士气,普通的双极旗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此骁勇的风采自然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严达,洪日成,乃至是杨术无数次想将他斩於马下,无奈的是契丹兵如潮水一般的包围中根本脱不了身,只能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耀武扬威的在大军中冲杀。
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严达和洪日成自信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在杨术的面前连一合之敌都算不上,无奈的是现在已经陷进了疯狂的混战之中,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即使想将他杀之后快也是一时难以分身。
两天两夜的血战,遍地的屍体死不瞑目的注视着这场战争的残酷,活着的人眼里除了血红外没别的颜色,撕杀到现在他们对於生命的消逝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到现在还没倒下的无不是最强悍的精锐,陌索和其他的契丹勇士一样用鲜血和生命证明着自己的勇敢。这支五千多人的队伍如狼如羊群一样,在这场混战之中不知道屠戮了多少的生命。
地下的屍体远比站着的人多,在战斗渐近尾声的时候契丹骑兵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包围圈,虽然是马匹散乱的奔跑不过人多势众在这流水般的冲击下双极旗根本不可能突围,契丹兵的援兵接连不断的涌来,习惯了混战的他们一看这阵势立刻挥刀杀入, 毕竟眼下的情况契丹兵已经占尽了上风。
双极旗突不了围也不想突围,当排兵布阵被庞大的骑兵冲散的时候就陷进了契丹人最喜欢的节奏,那就是散漫无纪律的混战,在这种战斗中他们最能发挥最强的战斗力和他们骑术的优势。
两天两夜的撕杀过去了,记不清有多少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也记不得是谁倒在了血泊之中,两万多的双极旗大军在这剧烈的撕杀之下只余身手最是高强的一千余人,契丹左王部的兵不是软柿子,这场战斗惨烈到这等地步其实早在所有人的预期中。
杀红了眼做困兽之斗的杨家军处於疯狂的状态,而占尽上风的契丹兵稍一冷静无不是冷汗直流,对比现在敌我双方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分不清到底谁输谁赢了。双极旗这一千余人是身手最是高强的精锐,只是这时都是气喘吁吁伤痕累累,饶是如此他们手里的刀也没有垂下的时候,哪怕那一把把已经卷了刃但依旧奋勇的砍下敢於冲上前来的敌人。包围圈的兵马潮水般的猛攻着,在众多勇士的保护下年老的左王满是怒色的脸上有几分苍白,恨得是直咬牙却又心有余悸的看着被自己包围起来的杨家军,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想剿灭他们却是无从下手,双极旗的困兽之斗猛烈得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