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自然只有实权者才能知晓!”师俊对朝堂上的一切那都是了然於胸:“这时候刚平息容起二王之乱,老温得趁机大加的扶持自己的势力,提拔自己的人手进一步的掌握更多的兵权。定王的起兵是个让人心慌乱的消息,所以这时候老温就选择了装聋做哑,继续闭着眼大加扶持他自己的势力。”
“原来这样啊!”师子明想想也是,最近老温的动作很多,而且趁师俊不在的时候还借兵部之名已经开始把手伸向了一些地方卫所。
“这是兵部的百里加急吧。”师俊看了看战报后的火漆印,饶有深意的笑道:“而且时间上看是十日前的,想必现在东北的局势已经乱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朝堂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这些奏折和战报,真实的情况恐怕比这字言片语的描述严重多了。”
“还要严重啊?”师子明惊讶失声,两万兵马一夜之间攻陷了周围各府,这速度之快已经叫人触目惊心了,若是情况比这还严重的话那得恶劣到什么地步。
“风雨欲来山满楼。”师俊站起身抆了抆手上的墨痕,一边往床上走一边饶有戏絮的笑道:“子明啊,去请你温伯父进来吧,为父若是意料不差的话他该是坐不住才来的,这些上书房递过来的折子不过是在糊弄人而已。”
“是!”师子明看父亲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是开心的一笑,答应一声就走了出去。
毕竟师俊有伤在身需要静养,身在师府为拜客的温家父子态度出奇的好,也没觉得师俊有丝毫的怠慢之处,反而在这等待的时间内父子俩好好的聊了一番。
师子明来请的时候他们马上闭了嘴,老温脸上明显刚才带着些阴狠的狡猾,这会迅速的恢复那人畜无害的道貌岸然,恐怕老温这会是在教儿子一些阴招,所说的话题绝对有损他这文官之首的忠良德行。
在师子明恭谨的带领下父子二人一脸关切的来到了后院,房门一开时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晕厥过去,各种杂味交织在一起的恶臭确实让人难耐。
师子明楞了一下,明明父亲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怎么这前后脚的功夫味道就难闻到这地步了。
房间角落里的药罐炉子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房窗紧闭没有通风的情况下味道自然难闻,毕竟是人家的病榻所以温家父子都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说什么,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是师俊故意摆上的估计会气得血都喷出来。
师子明看了看突然冒出的一堆药罐,心里也忍不住窃笑起来,父亲看似不苟言笑但对於老温的打扰他还是觉得不悦,只是这样的方式未免有些太幼子儿戏了吧。
“下官,参见温大人。”师俊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面色憔悴惨白如纸,一开口还虚弱的咳了起来,一副想起身也起不来的样子动了几下。
温宝楞了一下,这哪还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师俊啊,就他挣扎一样的动那几下简直有种随时都要咯屁的感觉。
饶是如此,温宝背了那么多黑锅心里还是对师俊有所愧疚,马上恭谨的抱拳作揖:“不才温宝拜见师叔父。”
战场上是师大人,现在飞黄腾达了就成师叔父了,温宝这谦逊的态度起码不讨人厌。
“哎,师大人快快躺好,你还重伤在身我们不必讲究这些俗礼了。”温冲良赶紧上前一步阻止了他,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前摆出了一副俺很心疼的模样,眼珠子非速的在师俊身上打量着。
虽然是一脸的悲痛,不过那感觉不像是在探望伤情,而是在琢磨这师俊到底是不是回光返照,要是只精神几天就上西天的话他老温也很麻烦。
师俊的模样确实看起来很惨,也不知道他怎么鼓捣的一下就能把自己折腾成那样,被子底下的素服原本是干净无比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也散发着一股恶臭。
双目尽是血丝,黑眼圈其重满面的虚弱,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与刚才的精神奕奕相比仿佛被十个骚妇轮了一天一夜那般的惨壮,说难听点简直已经到了精尽人亡的边缘。
门外的师子明窃笑了一下,知道接下来的话题自己还须回避,所以奉上香茗后赶紧将门关上。“子明弟弟,近来可好啊。”骚温宝也老实的退出了房间,一出来就客气的抱着拳说:“近来见弟弟奔波於朝堂之上,兵部与师家的军动之事调节得可圈可点,家父对弟弟是赞誉有加真是让愚兄佩服啊。”这货面壁了几天别的学不会就学会拍马了?是不是和他那外甥一锣一鼓的唱双簧唱得职业化了,这一张嘴还满有水平的一下就显示出了多年苦练的功底,这马屁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这种高度多少的狗腿子那都是望尘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