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纯粹这是破罐子破摔,而对於他的决定起王和刘品阳都反对,万一这个姓马的是老温派来的话那岂不是设个陷阱让他们钻。容王倒是有魄力,如果是陷阱最后还是一场恶战,所以他倒是无动於衷想看看这姓马的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容王是感激不已又如做梦般难以置信,那两日双极旗准备出征西北了,双极旗军马的调动的大背景下进出九门是很稀疏平常的事,守门禁军当然不敢盘查,在那种严酷的形势下双极旗没人敢管,容王顺利的带着自己的人身着双极旗的军服混进了其中出了城。
那个姓马的简直就是救星,而且出逃前镇王出手剿灭了皇家在外围监视的人马,不只是他容王得以全身而退。连起王和刘品阳也在他的营救范围之内,容王顿时是震惊不已,镇王此举简直是在光明正大的与温冲良为敌。
当下容起二王收拾着所有的细软,一伙众人都化装成双极旗的士兵出了城,混在军队中的他们当远远的看着皇家的十里相送时都是百感交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逃出生天,更没想到在这最为难的时候镇王会出手相救。
双极旗浩浩荡荡的出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牵住了老温所有的精力,那时候他暂时没办法关注容起二王的动静。
双极旗出了京城的地界时尾随监视的人马才撤回大半,送走了镇王后老温长出了一口气之余也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把精力全放在双极旗身上的时候,镇王已经派人干掉了他的耳目,让容起二王顺利的混在双极旗的军马中遛走。
那时候容起二王和刘品阳众人才有机会悄悄的从行军的队伍里遛走。要知道他们都是拖家带口又收拾了大多的金银细软行动很是不便, 而且按照容王的计划还得饶一大圈到东北去,没车马的话是寸步难行。
行军休整的那个夜晚,镇王命人送来了足够的车马干粮,他并没有露面只是捎来了一句话:杨术始终为人之臣,与王兄十多年的交情尽於此地,他日若有相见之时杨术绝不留情面。
这话虽然说得冷酷无情,但容王一行还是感激涕零,毕竟在龌龊的京城里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但雪中送碳者却寥寥无几,连父子兄弟都可以拔戈相向的皇家就更不用说了,所以镇王的救命之恩让所有人都动容了。
时间紧迫也没法罗嗦道谢,容王和刘品阳商议了一下立刻动了身。
大队人马趁着黑夜绕着京城外围走了大半圈,毕竟双极旗所去的是西北,而他们最终要去的却是东北所以不得不改变方向,而此行还必须绕一个大圈避躲避京城周边的势力,所以行动很是缓慢直到现在还没走远。这一切发生得恍惚如梦,车軲辘颠簸了一下容王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叹息道:“我也没想到啊,在那万劫不复的地步肯出手相救的是镇王,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