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脸色有些扭捏,想来这群痞子也觉得自己这身行同是不伦不类,那身子儒袍穿在他们身上恐怕感觉哪都不自在,所以他们走路的步伐看起来也是有些怪怪的,像是被人采了菊一样步步蹒跚纳。
杨存忍不住摇了摇头,当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本性往这一摆怎么装都不像。
其他家臣也是憋着笑,毕竟这群家伙走路的姿势实在太扭捏了,那样子穿着儒袍害羞得和光着屁股满大街走一样。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招摇过市,这会难得人五人六的还羞涩上了,这群厚脸皮的玩意居然会不好意思,有趣,实在是有趣。
扑哧的一下,第一个笑出声的居然是陈庆雷这老狐狸,想来他看着这些流里流气的弟子这时强装斯文的模样也感觉很是好玩,一个不注意他倒是第一个乐上了,一时间笑得是合不拢嘴。
老陈这一笑其他也不客气了,有人的脸已经因为憋笑而变得有几分扭曲,老陈这一笑他们也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即使是笑得不敢大声,但一些控制力不佳的家伙眼泪都掉了下来。
陈家的流氓们欲哭无泪,一个个满面的哀怨像是被人抡了千万遍的良家妇女一样,而这一身斯文无比的儒袍在眼下的他们看来简直是穿着肚兜裙子一样,甚至比穿那些女子衣服更加的不伦不类。
学生队伍一个个都要掉泪了,一个个哀怨无比简直是在送殡一样。高头大马的洛虎前行护卫着,后边一顶八抬大轿显得极是隆重,但在这怪异的气氛下也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接下来杨存并没有行拜师礼,毕竟杨存心里感觉还有些怪怪的。和贼老道都没师徒相称过更没给他叩过半个头,眼下要拜他人为师这事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所以请的是先生而不是学师,杨存的态度还是恭谨不过可没半点要当学生的意思。
轿子一落地,一旁的卫阳赶忙的拉开帘子将老父搀扶出来。卫纵一身深灰色的长袍显得老成持重,鬓发洗梳后整齐的扎了起来,这会沧桑的模样显得极有精神,尤其是那消瘦的脸看起来更带着几分威严,与昨日的疯癫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卫纵此时的模样可说是仙风道骨,美中不足的是面色隐隐还有些发白,毕竟这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病根想调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年轻一辈显有认识他的,更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了卫纵的老态哪还看得出当年的风度翩翩。眼见所谓的先生如此的老迈,不少人都是忍不住交头交耳窃窃私语起来,看着陌生的卫纵觉得很是惊奇。
卫纵抬起头来,眼看着敬国公府的牌匾时整个人激动的颤抖着,两眼一闭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老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时,人群内的王动突然瞪大了眼,惊讶的喊了起来:“卫军师,真的是你啊。”
“王老哥。”卫纵已经老泪横流了,故人相见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前尘往事,让他在这时根本无法稳住自己越发激动的情绪。“卫军师,这么多年了,你总算回来了。”王动也忍不住的掉下了老泪,上前一把搂住了他,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老友相见心里是翻江倒海,不过这时却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