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局势再怎么乱也乱不到京城来,百官们战战兢兢的处理着自己手头的事,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候全都选择了夹起尾巴做人。
新皇上任后由温冲良主持着上书房的政务,可以说温家派系的人已经是一枝独秀,而兵部的人身影穿梭得最是频繁,而且个个面色阴沉又有着无奈,明显局势进一步恶化了。
整个西北此时都沦陷了,这消息虽然兵部刻意的打压着,但没几天功夫朝廷上下都心里有数。左王部的狼虎之师攻克了一省之内所有的地方,零散的卫所兵根本不是契丹狼兵的对手,或降或战死者无数。
兵部内可以说每时每刻都是加急的军报不断,十之八九都是染血而来,兵部的人已经麻木了。眼下西北传来的全都是坏消息,不是哪被攻陷就是哪位大人杀身殉国,比之这些更恶劣的是不少贪生怕死之辈叛国投敌的消息。
左王盘踞西北,尽管约束着属下兵马原地休整,但他约束不住旁系的一些散兵游勇。一些小股的契丹骑兵已经以甘陕为跳板向四周扩散,而他们的目的极是简单,那就是孤军深入后以战养战抢掠大华人的财富。
这些散兵游勇不是军队,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掠匪,而他们不受控制的存在马上就会把危险蔓延到其他的地方去。
兵部的奏报不断,但却全是噩耗没一个捷报,唯一有一个知府率民兵顽强抵抗了三日后殉国已经算是一种安慰。(;好看的小说)眼下整个西北都落於契丹的手里,这於朝廷眼下的窘迫之境来说无遗是雪上加霜,情况之恶劣已经让人到了不敢肆意谈论的境地。
百官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再打听下去,若是细数西北来的军报恐怕是触目惊心。所以兵部的人没大肆宣扬,他们也不敢过问半句,否则的话惹恼了温家难免落个扰乱人心之罪。
早朝时镇王依旧缺席,百官商议了半天依旧没找出稳妥的办法,这迎敌抗击之事是迫在眉睫,但现在的朝廷是捉襟见肘根本拿不出兵马来,而且也没可堪大任的帅将。此时可用的唯有老温手上的势力,可谁都心里清楚老温绝不会动用自己的老底去打西北。
这样的结果是恶性循环,老温宁可放任契丹为祸而选择与定王决一死战也不会拚尽全力镇压西北之乱而让定王捡这个大便宜。老温和定王斗了很多年,彼此间新仇旧恨不断早已积怨颇深,而在他看来契丹眼下的势头再猛也不过是一只缓过劲来就能驱逐得了的草原狼。
明眼人都知道,老温是宁可让契丹人占了便宜也不肯让定王占半点便宜。而起王出征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这段时间温家的人正全力打压容王,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给起王兵权。
早朝无果而终,御花园内赵沁礼气得是横砸乱摔,怒骂道:“可恶啊,这些混帐每年就知道和朝廷要银子,就知道和朕要俸禄,在册兵马数十万眼下居然调不了十万人马去打西北,难道非逼得朕御驾亲征不成,朝廷的军饷莫非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