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良说得口干舌燥但可不敢讨茶喝,说完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这一看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听完了这一切镇王的面色依旧如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阴晴不定,也没自己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依旧面无表情淡漠得像是在听戏一样,不怒自威的脸上根本看不见半丝波澜。
进良脑子顿时嗡嗡做响,心里一时有些压抑的绝望,整个人瞬间感觉有些无力。难道是这些事都太过荒唐了,即使自己肯把真相说出来但恐怕没几个人敢相信,即使是镇王都觉得自己的话天方夜谭只是一时的保命之策。
“你知道的确实很多。”镇王面不改色,良久后只是沉吟着又抿了口茶,表现平淡得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王爷,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的隐瞒杜撰,还请王爷明察啊。”进良吓得混身都是冷汗,一个劲的磕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镇王如此的云淡风轻,若不是事不关己的话绝对是不信自己的话以为这都是为了挑衅而信口开河。
进良感觉混身都在颤抖了,如果镇王这样认为的话那自己的小命可就玩完了,因为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我知道你句句属实。”杨术猛的站了起来,进良顿时吓了一跳几乎跌坐在地,不过接下来杨术的话却让他更是震惊:“你说的那些事本王也知道十之八九,若在落他人耳中肯定会说你是信口开河,不过本王都信,因为这些事本王早已了然於胸。”
进良震惊无比,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相信,目瞪口呆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过你确是朝廷的逃犯,本王虽不杀你也不会留你在王府。”镇王说着话的时候饶有深意的看着他。
“奴才,明白。”进良顿时面如死灰,此时整个脑袋昏昏遏遏的,完全不猜想镇王的心思。
“来人。”杨术招来一个贴身的护卫,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嘱咐了几句,护卫恭敬的点了点头就走了下去。进良只感觉脑袋发晕,他们说的是什么全都听不进,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镇王为何会如此的淡漠,他早知道了皇家的迫害,为什么还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当朝廷的忠臣。
不可能,受害的是杨家的子嗣,镇王自己都喝过不少那些毒酒。眼下镇王已经无后了,而且杨家的祖坟全被破坏了,为人子孙者而言这是比杀身更大的羞耻,以镇王的傲性他怎么可能无动於衷,难道镇王一脉绝后於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进良感觉自己要疯了,这怎么可能,皇家的手段是何等的歹毒,为什么镇王说起这些的时候还那么轻描淡写。若是一般人即使不吐血心郁,最少也该想尽办法报仇血恨,为什么镇王表现得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无所谓。
那个护卫走了下去, 没多时就捧着一套兵服走了上来,朝进良点了点头说:“公公请随我走吧。”
“奴才,告退了。”进良心里忐忑不安脑子也是昏昏沉沉,尽管这架势不像是要灭口,但他不知道镇王到底是要干什么。眼下除了硬着头皮听他安排外也没别的路可选,进良告退一声立刻跟着那名护卫走出去。
杨术表情淡漠只是木讷的盯着主事堂上杨家的祖训,眉头本能的微微皱起,面色直到这时才有一阵的阴晴不定,不为人知的叹息了一声。
王府内戒备森严,除了有本身的王府嫡系外还有不少的双极旗将士驻守。护卫在前引路的时候沉默不语,进良脑子这时还在发晕,虽然不敢搭话但也忍不住四下的看了起来。
虽然镇王表面上云淡风清的,但王府囤积了如此多的武装人马证明他也在堤防着皇家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对他发难。擒贼先擒王这道理谁不懂,哪怕镇王再强势可一但被抓为人质的话城外的双极旗大军就无可奈何,但这也是除非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才能行的险招。说是招,不如说是赌,而代价之大恐怕稍有理智的人都不敢冒这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