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镇王府已经敞开了府门,不似其他大官府邸早晨时的宁静,镇王府的早晨永远是喧嚣而又吵闹的,甚至还传出惨叫和兵器相碰的声音。
府内一阵阵的喝喊之声,杨家嫡系的护卫还有一些军中将领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一年四季不管夏炎冬凉不曾有一日的懈怠。每日都是闻鸡起舞勤於练武,镇王府的武风一直很是严谨,天只要微亮举府上下就没一个敢睡觉的。
而王府与双旗极来往密切,不少的护卫都在暗地里较量着想要到军中任职,军中的人又想到王府效力。每日的清晨除了练武外更多的是演武,每天的早晨都会有几常实力相当的拚斗,一但动上兵器的话那阵阵的砍杀之声让周围的邻居无不是胆战心惊。
王府外边,拐角处一群声影鬼鬼祟祟的盯着王府的大门看,虽然扮作了早起的百姓但他们个个都是青壮看起来又特别的显眼。这些人都一副商贩的打扮但一个抗担子的都没有,服装是到位了但道具明显是匆促间准备不足。
门口把守的士兵眉头一皱,悄声商议了一阵今儿当班的统领立刻冲上前来,历声的喝问道:“大胆,在我王府周围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图谋不诡。”
他话刚一喊,门前巡查的一队杨家护卫立刻冲了过来,杨家的人早有准备,在街角处猛的将这一群行迹可疑的人全都包围起来。
王府周边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寻常的百姓哪怕是小商小贩都怕招惹麻烦从来不往这一块来,这群人出现的实在太可疑了,要知道这条街住的是镇王,府内的人整天舞刀弄枪的寻常人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有胆子在一旁偷看。
“大爷明查,我们没什么图谋,没什么图谋。”一群所谓的百姓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一个个拱手作揖显得很是老实。
“没图谋,你当本将瞎的啊。”统领眉头一皱,当时就怒喝道:“来啊,把这些行迹可疑的家伙全给我拿下,带到府中好生的审问,看他们招是不招。”
“是。”护卫们越来越多,一听这话哪会客气,当下就拔出了刀一副胆敢反抗就格杀勿论的架势。
“妈匹的。”统领面色阴沉,忍不住还骂了一声。
也难怪这群护卫这会个个火气那么大了,镇王一向不喜与人虚与蛇委,在京城除了自己的派系外根本没多少这种应酬之事。镇王府的周边一向冷清肃严,哪怕是附近的官员走过都是蹑手蹑脚的大气都不敢喘,在这出现小商小贩那是十多年来少有的事。
更何况之前王府被攻打过一次,那次死伤惨重早被杨家上下视为了奇耻大辱,现在除了原府内的护卫外还有不少双极旗的将领也会在这戒严,如此森严的警戒自然是容不得半点的纰漏。
而朝堂上的事即使温家有些压制,民间还没传遍但他们早就耳闻了,这群杨家护卫一个个气得恨不能砍几个人发泄发泄。不只是他们,双极旗那边的将士一听也是恼怒不堪,眼下杨家真是群情愤然的时候,整个王府上下谁脸上都带着火气。
镇王一脉本就是行武出身,这会蒙了羞肯定是同仇敌忾,这些护卫脾气当那些兵痞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可以说个个都是炸药包,哪怕是府内出了老鼠都是乱刀砍死的暴走状态。
护卫们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立刻举着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将这些人控制住。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恼怒的样子几乎是恨不能这样人能抵抗一下,好让他们有一刀砍下去的理由,光是抓人肯定远没砍人来得痛快。
从盯上这些人开始,杨家的护卫就没打算给他们好果子吃,毕竟镇王在朝堂上受了羞辱。这时还敢来监视王府的是谁不言而喻,除了那个该死的温家外,京城内没人有这个胆量。
十多个貌似百姓的家伙立刻被捆得和粽子似的,一个个眼神闪烁但却在一个劲的喊冤,一边喊着冤还一边用眼神互相交流着。统领一看顿时冷笑了一声,真当我们是武大粗啊,没个眼力劲的人怎么当得了护卫。
这帮人绝不寻常,在这装平头百姓但在这慌乱的时候一个个吐息都不紊乱,明显都是有些底子的练家子。护卫们也不傻,知道这网真是逮住鱼了,顿时个个兴奋不堪盘算着要怎么收拾他们。
“哥几个,架走,大刑伺候着。”统领心里顿时更加的恼火,但找到了发泄口也是狞笑一声。
护卫们也看出这些家伙有古怪,心里已经笃定他们就是温家的狗腿子,这会有的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笑意,当下就把他们架起来准备往王府里拖,那猴急的模样简直像是抢完亲要强行洞房的土匪一般。
护卫们拿了人就要进府的时候,一旁终於有人忍不住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