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隔阂的扩张(1 / 2)

京城衙门的人干这差事的时候战战兢兢,直到皇太子妃离开,封锁街道的兵马立刻像做贼一样跑了,速度之快不像是官兵更像是被追缉的贼人。

毕竟是京城的衙门,对於朝堂上不少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今儿本来镇王的行为就有点吓人了。要他们拿着东宫的腰牌拦真容王就算了,容王爷这人通情达理比较好说话,但要拦镇王的话那可真是个破差事。

好在镇王和容王都没说什么掉头就走,要是他们发火的话,但时挨一顿老拳也没处说理去。

整个天香楼外围封锁了一圈,反贼抓没抓到不说,不过就这阵势也挺是吓人的,百姓们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一向安宁的京城又哪来的反贼,居然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居然少有的出动了那么多官兵。

两辆马车被挡了回去,回归的路上相遇之时车内之人没有交谈。杨通宝和刘品阳互视了一眼也没说话,随行的护卫越来越少,在半路上都悄悄的留滞,两辆马车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比较僻静的西城边。

半路上消失的护卫解决了跟在后边的眼线,马车来到这的时候后边已经没了尾虫。车轮子刚停下的时候,刘品阳和杨通宝就各站在一个角落里,警惕的查看着四周的异动。

西城比较贫困,住的大多是苦讨日子的贩夫走卒,小河边一排排的夜食摊子是一字摆开。各种各样的味道天南地北的聚集着,伴随着点点的烟味弥漫开来,粗劣却又有一种浓浓的风土诱惑。

车帘子一开,一身便服的容王先行下了车,站在旁边沉吟了一阵,这才嘶声道:“镇王爷,既是难得一聚,可否陪为兄小饮几杯。”

“却之不恭了。”车内的杨术答应一声,也下了车。

这城西之地的食物多是简单,不过也有种淳朴的淳香,与府内大厨的手艺相比多了些返扑归真的原滋原味。二人并肩而走时都是沉默不语,刘品阳对京城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马上引着这二人来到角落最是僻静的一处桌边。

大方桌,长板凳,竹桶里装着洗得发白的竹筷。这些东西都是民间常见之物,不过在王府里却是连下人都看不起的粗劣物件,摆在这京城里显得有几分寒酸,不过不知为何这当口上却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朴素。

酒不是好酒,恐怕在府里连门子都不喝,这里自然找不到醇香浓郁的陈年佳酿。有的只是民间自制的小烧,酒色浑浊发黄很不起眼,酒性却是极烈,一口下去如刀烧心一般,没一定的酒量可享受不了这种豪爽的滋味。

酒壶刚端上来的时候,容王就拿起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到底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不习惯这种粗酿,一口下去顿时感觉烧心般的疼,喉口也如刀割一般,立刻有些难受的咳嗽起来。

“王兄位份尊贵喝不惯这等次酒,莫不如换上些佳酿为好。”杨术面无表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虽是眉头微皱有些不适,但反应比他好多了。

“无妨,虽是刺喉心,但起码来得爽快。”容王咳了半天,再开口时声音嘶哑,眼里也尽是血丝显得有几分狰狞。

才摊贩那买来了一些吃食,只是这会谁都没心思去品这民间简单的美味。相对而座,而又对面无言,良久以后,容王这才压着声音问:“王弟,往日你最厌恶那迎来送往之事,此次为何肯赴世侄的邀约。”

“闲来无事而已。”杨术晃了晃酒杯,不答反问道:“倒是王兄,往日里可没见你与定王爷有那么好的交情,区区晚辈派下人送一请贴就欣然前往,这可有损王兄身为叔父之尊啊,王兄虽待人亲近,可也不必如此折腰。”

“呵呵,莫调侃我了。”容王哪听不出话里的嘲讽之意,当下是摇着头苦笑说:“定王兄有何想法我哪会不知,只是我顺天府此次西南之行蹊跷颇多,王兄也是心中有疑想当面问个究竟。”

“哦……”杨术不冷不热:“容王兄可不像那么天真的人,官场上自古是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王兄难不成想从世子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呵呵。”容王尴尬的笑着,此时心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杨术的冷嘲热讽。

“王兄,既然如此愚弟也有一问。”杨术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眼里精光一闪,冷声问道:“顺天府西南的差使,本不该我镇王府过问,只是右设令声称西南之行就为了救出我杨家的成国公,王兄有如此心意为何不先与愚弟相知。”

“这。”容王一时语埂,不知该如何应答。

顺天府的人逃跑的时候利用了成国公在叙洲府残余的势力,这事虽然远在西南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身为杨门之首的镇王果然得到了消息。成国公虽然身陷重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起码通风报信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事想瞒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