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赶路,一路上餐风宿行。临近年关了要处理的事一大堆,一行人到了杭州城外分道扬镳,随行的只剩薛利和张明远。
魔教的人马毕竟身份很是敏感,所以薛利告辞了一声准备就先回南坛了。此时在人群的簇拥下两辆马车安静的停着,张明远识趣的带着人马离远了一些,这时,其中一辆才叹息了一声,娇柔而又哀怨的说:“你比容王更可恶。”
“为什么这么说?”杨存疑惑的问道,心想怎么能把我和那种混蛋比,别的方面老子不计较,但长相上我可比他帅多了。
车帘子缓缓一开,面纱遮住了绝世的容颜,披风让人看不见那火辣的身段。童怜幽幽的看了杨存一眼,似嗔似怨的说:“从前容王与魔门是合作的关系,哪怕是他起杀心的时候,亦不得不依靠魔门的内乱才能成事。而你比他可怕多了,直到现在我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
“我又没干什么。”杨存哭笑不得的说:“大姐,我们讲讲理好吧,你要重建魔教让我给你点方便我就给了。你想官匪勾结老子也在中间拉皮条,想杀人越货我还给你弄个擅长杀人放火的龙池去帮忙,眼下你这是过河拆桥还是怎么样,我去哪讲理去啊。”
“别说得好像是你善心大发一样。”童怜狠狠的白了杨存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不是有好处的事情你是不会干的,你当我住在西溪那边就不知道大爷您那号称杭州铁公鸡的作风么。”
“得得,我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杨存赶紧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魔教还是薛利的对吧,他是教主你是大圣女,关我有半毛钱的事啊。再说了你们杀人越货也没拿半点好处来孝敬,我这纯粹就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啊。”
“可你比容王更可怕。”童怜冷嘲热讽着:“容王再怎么有心计,他除了用武力外与我魔门那么多年的合作也占不得上风。而你一直看似隔岸观火,在魔门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碳,可你却慢慢的把薛利变成了你的走狗,眼下的魔教潜移默化下几乎是你敬国公的另一只爪牙,一条隐藏在暗处的疯狗。”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杨存无奈的说:“其实这些不关我的事,老子人缘好,本来那时候我出手援助是施恩不图报才对。不过薛利那人讲义气,我有事时肯过来帮忙证明他人品好,怎么就变成我的走狗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童怜说着气不打一处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我清楚个毛线啊。”杨存苦笑了一声,不过摸了摸鼻子想想也不冤。当年魔门鼎盛时容王费尽心机搞了个内乱最后却为自己做了嫁衣,她说薛利已经成了自己的走狗,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童怜的人马一行回了西溪,从态度上来看不告而别似乎很是愤慨,不过不知道她生的是哪门子的气。这妞不是一向以造反为己任么,我收拢你家魔教也不是去做善事,更不是为了什么造福一方,这符合你们的宗旨啊。
大姐,搞清楚点好不好,我用他们是去杀人放火好不好,这不就符合了你师傅的初衷。魔教不就得干这些犯法的事,薛利那家伙别的不行干这些事轻车熟路的我用着也顺手啊,您都大圣女了怎么还操心这个。
杨存自嘲了一下,这时张明远一看童怜走远了,这才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公爷,眼下时日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城了。”
“恩,走吧。”杨存犹豫了一下,看着这家伙一脸的正色,虽然心里有点发痒还是乖乖的跟他回了城。
前段时日尝尽了极乐滋味,本来今晚还想去高家庄留宿,好好的品味一下那软玉温香的美妙。这一个多月没碰女人杨存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过刚回来就猴急的跑去似乎也不是个事,容易被身边的人认为自己是个无色不欢的淫棍。
位居人上,虽说杨存的名声一向是荒唐无道, 不过只是局限於正经事上。事实上很多东西还是得顾忌的,包括自己在家臣心里的名声和威望,说身不由己倒不至於,不过一些私事上还是得有所收敛,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一个色欲熏心却胸无大志的人。
张明远在府里的名望还不错,虽说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不过杨存可不希望给他留下那种荒唐无道的印象。毕竟这年头男人好色归好色,对於男人来说还是前程事业要紧,欲色而荒道,真闹到这种地步的话这些人会把你念死的。
忠言逆耳利於行,以死相缄这些事可不在少数,那些个自认为忠良的人哪个不是一言不合就玩什么上吊自尽的把戏。尽管杨存认为这种脑残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府上,但还是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真闹出这种事就操蛋了。
回了城,城外还可见流浪人聚居着,隔着车帘子看着城外萧瑟的场景。张明远感慨道:“路有冻死骨啊,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些人的年还不知道怎么过。”
“马六那边的进度不知怎么样了。”杨存神色一个恍惚,嘴里说的话却有些不着边。不知西北那边情况如何了,自己的计划有没有顺利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