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利一帮人身手也不赖,这一阵过后除了几个有点皮外伤,其他人都完好如初。秉气凝神的等待了一会,确定已经没其他的怪鸟时,众人才纷纷把已经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
“是这些大口猪,操,哪来这么多啊。”薛利仔细的看了一地的残屍,不禁骂了一口。
大口猪是民间比较通俗的叫法,实际上这是一群黑色的蝙蝠,看来这个洞穴是它们的巢穴。以前那动手门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居然能让这洞穴会聚居着这么多的蝙蝠,倘若不是今天上来的人身手都极强,恐怕下场不是被咬死也会被吓死。
四处都是蝙蝠的屍体,有的没死净还在挣扎着,这会也没人去理会了。段大相师稳了稳心神后继续朝上打量着,心有余悸之余马上吩咐就地生火。
这山洞之内升火可不容易,悬崖上的人砍来柴火以后一捆捆的用绳子吊了下来。众人把柴火合拢之后放在了那九具无首之屍的下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还是按照段大相师的吩咐先用猛烟将那九具屍骨熏烧一遍。
据说这是去晦气,去怨气,烧掉这里聚而不散的污秽。一把火烧过后,薛利这才带着人小心翼翼的攀爬上去,砍断锁链后把悬挂在上边的九具无首屍身完整的收敛下来。
那人用的手法比较歹毒,九具屍体除了头被砍断外,每一具都是用铁钩穿过琵琶骨将他们的骨骼锁了起来。四肢看似完好其实骨头都被打断了,再用钢钉以高明的手法驳接起来,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猫腻。
断首而亡,四肢亦被砍断,如果不是这么个死法很难聚起怨气。死时已经够凄厉了,死后屍身又被这样的羞辱,可想而知对往生之人而言是何等的痛苦。
人头葬於经血坛内,被最是污秽的东西包裹着,遮住鬼眼可谓是死不冥目。而选这处凶地藏匿他们的无首之屍也是有讲究的,这地方一则可望到山谷,望之却不及,知之又不见,九个怨魂明知首级尽在咫尺却难寻全屍之相,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
死后无首,上不见天日化不去怨气,下不着土难以为安。九具屍首就这么凄惨的悬挂着,不见天不着地,不入五行不触阴阳,这样所聚的怨气之大恐怕是所有的势中最为厉害的。
布这些势之人的手法高得叫人毛骨悚然,坐将军胸口处乃是聚威武之气的地方,将这的殉葬品全部移除本就可以达到目的了。不过这里哪怕是放空,亦有那行风走势之能,依旧有着聚集福泽之势。
他又用了九屍之术与物虎擒羊相呼应,双势并拢,坐将军坐於阴曹地府之上,身下是一片聚而不散的怨气。而它的心中是悬吊九屍,怨由心起侵蚀全身,这等高明的手法几乎将这坐将军之势化成了坐屍,变成成那至凶至恶的贱地。
收敛了这九具屍首,下了山到了湖边时众人还感觉心有余悸。薛利等人按照段大相师的吩咐留在了手洞里干一些手尾的活,说是要通风散怨,不过具体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眼下湖边几乎和义庄一样,从势里起出来的屍身都摆在这了。不过这时还没办法为他们好好入敛,莫大相师马上带着其他人去破了山谷四周的十贱之地,少了这些怨气之势,那剩的这十贱地也不过小儿科而已。
毕竟这十贱地不是山川河岳天然所成, 而是人为的一点改造而已,只要稍微的破土除木自然迎刃而解。当年那人也是束手束脚难以作为,所以这十贱之地的手法并不能做得很高明,对於莫大相师来说不算难事。
四个势破,剩的是除去二个大局,除局后自然是入殓群屍,化大凶为大吉。接下来所需的各类物资很多,杨存立刻派人去山下准备着,经历了这么多事,对於这些风水之说杨存已经很是看重了,所以一点都马虎不得。
次日的时候,林安国就带着人先赶到了,他那片地域的墓地比较少修缮起来很快。只是上山时他面色阴沉得有些吓人,大概是因为看到家里祖坟的惨状吧。
这两日月犯天岁,不宜动土,挖别人的坟没讲究但要挖自己家的坟就不宜了。在段大相师的嘱咐下众人原地休整了两天,休息了两日总算等来一个上佳之极的好时辰,这时物资已经运上来了不少,在湖边堆积得如小山一样。
十贱之地已经彻底的填平,薛利的手下忙活着准备一会要用的器物。而那两位大神棍又是在一边神神叨叨的,开始讨论马上要动的手事。“葬有六凶,须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