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阴险的家伙啊。”段大相师这时也是眼前一亮,恨得是直咬牙,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图纸上。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杨存和童怜无暇多言赶紧凑了上去。
这时段大相师狠狠的拍了一下图纸,骂道:“可恶啊,这人的手段之高实在让人悚然,天下间能有此手段的又有几人。顺风水之势,又能埋之地阴以局成势,有这手门的恐怕不是刘师弟就是陈兄了。”
“恩。”莫大相师也是面色极端的凝重。
风水玄术高深莫测,但凡学这一门都讲究个福缘,每个入门的人深造的全是那寻龙点睛之术,为的是寻找上好的风水宝地。可以说这是一门为死人服务的手艺,葬於吉地最大的收获是庇佑后人富贵显达。
要找风水宝地,就要懂得避开大凶之地,所有的风水相师其实擅长的都是寻龙点睛之术。那凶地的诸多避讳尽管心里有数,但实则对这方面没几个有高深的造诣,哪怕是眼前的两位大相师也只是一知半解。
按他们所说,这凶地的手艺没人去学,因为这是一门极端阴毒的学问。
可以说会风水的人很多,真正能寻龙断穴的是少之又少。普通的凶地大家还算心里有数,起码懂得避而远之,可真正的大凶之地很多人却都不太懂,而要能凭借人力造出一块大凶之地,其风水造诣必须高深无比,更得反其道而行之,主攻那不祥的凶术。
历来一眼看得出的凶地,不过是小牛毛而已。真正的凶地隐藏很深,道行不深的话一眼看去还会以为是上佳的风水宝地,道它是九龙入海,可事实上不细看的话,也可能是九龙葬海,细节上稍有变动就足以改变整个风水的大势。
葬於大凶之地极是不祥,於阴死者不宁,於阳后人家无宁日。严重的话阴墓里起屍,阳宅里失火,断子绝孙也只是时日的问题。
所以这风水之术,会找风水宝地的遍地都是。但会找凶地,甚至会做凶地的那就是凤毛麟角了。学风水的也没那个精力或者说不屑於学这些大凶之术,一般就算有点仇怨也都不会去动别人家祖坟的风水,毕竟这是犯尽忌讳的缺德事,得罪生人也得罪死人,大丧也。
而且也没听过哪家脑门进子的会花钱雇人给自家的死人找块凶地玩玩,所以学那凶地之术不仅赚不到活命钱,而且还因为干的事很缺德会被人唾弃,谁见了都避而远之。
这天下间有能这门手艺的不会超过三人,看样子这动手的也是冥敬处的大相师了。而这人主攻的是大凶之术,懂这些不祥之法的人全是术有专攻,否则的话摆不出这样迷雾重重的大凶之势。
这人看风水的话,他连怎么摆坟碑,要怎么朝向可能都不懂。可要他找大凶之地,或是把一块风水宝地变成大凶地之那就易如反掌了,再高明的风水先生在这种事上都不在行,可以说这凶术平常没人学,学了也作用不大,可真有学成之人动了手脚,那定不是一个玄武拒屍这么简单。
他们嘴里的那个刘师弟已经过世了,那个陈兄也是不知所踪。估计也是干完缺德事被灭口了吧,对於是谁动的手杨存不关心,毕竟主谋已经摆在那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将这些大凶之物一一的毁掉。
事情现在严重了,以他们二人所言,这主学凶术的人手段定极是高明,想要破解的话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他们也没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们对那主凶之术虽也比一般人懂,但却没那么专业。
两位大相师又商榷了一阵,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公爷,这回势之事是急不得的。倘若这局和势都是刘师弟布下的话,那我们就须万分的谨慎,哪怕是在回势的时候先后都不能有所偏差。”
“是也。”莫大相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如我们所料不差的话,那百岗尖上的无字碑并不是做玄武之首,那其实真的是一个无铭之葬。这於风水凶诀上而言是坟下坟,那无字碑立於最高之顶夺尽了将军墓的福势,被压者的势就只剩暴戾之气无那威猛之度,死后也不安得生。”“若是坟上造坟的话……”段大相师说话有些忌讳:“那这所葬的人必是八字强硬,命格显贵之人,否则的话他是压不住令尊的。这人生前地位恐怕也很高,敢葬於这睚眦地的人,应该也是战死沙场的悍将,恐怕一身的戾气还犹胜令尊。”“立刻挖了他。”杨存一听就有些着急了,妈的,管他谁的墓,先挖了再说。生前是谁没关系,死后真在杨家的头上动土,哪怕埋的是大罗金仙都把你拉出来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