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人出了门各走一边,只是还不忘回过头来互相的骂着,就连他们的手下人也是嘴皮一开念着不知道是属於哪的语言。看那嘴形和一脸的厌恶,应该是他们的国骂之类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国家文化里这国骂是不是也对对方的母亲很有兴趣,会时刻不停的记挂在嘴边。
马六带着他的百十号人送爱德华,朱涛一众人送安德森,顺便晚上留在他们的住处周围守护,保护这两位贵宾的安全。两个家族的人都感恩戴德,称赞着这位最好朋友的重视与他的风度,歌颂着这几乎搞基般坚固无比的友谊。
不过杨鸣羽的心思鬼都看出来了,估计就是怕这两货半夜越想越睡不着,到时候心情不好肯定会带着人起来火拚一顿。要知道他们的船队就在不远的主岛上,那不只有数百强壮的水手,还有他们带来的火枪和大炮。
以他们之间的过节和积怨,恐怕脑子一热各自带着船队在这来个声势浩大的海战也是有可能的事。到时候打起来不计后果的话,那枪炮无眼不知道得误伤多少人,杨鸣羽可不希望自己的地盘变成他们解决仇恨的战场。
总算送走了这两位瘟神,梁胜松了口大气,挂念着自己的妻儿就告辞一声回去休息了。
刘管家和下人们收拾着院落,杨鸣羽微微的楞了一会后突然说:“存儿,你手里的杭州卫加上浙江各自卫所的招兵,恐怕这时手里的兵力快达到四万了吧。”
“是啊,不过也有头疼的时候。”杨存苦笑着,想起这演兵之后的事,脑子就一阵阵的发疼。
月色撩人,出了院落后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杨鸣羽思索了一下,轻声问:“是不是在军响方面出了问题,这次浙江大演兵那么多的千户百户落马。各自报上来的帐肯定都出了问题,最起码在拨给上的帐目肯定是乱成一团。总兵所一时难以把这些帐整理清楚,算出真实亏空的银两数目?”
“叔父明鉴。”杨存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兵部以人员大批更换为由,拖延了新兵造册的时间,直到现在那些新任的千户官印还没下来。而户部也是借机卡着我们的饷银,近半个月来户部已经开始拖延军饷的下发了。”
“兵部,师家与我们为难倒不足以奇,只是我们师杨两家还不至於闹到翻脸的地步。”杨鸣羽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师俊会在新兵造册这问题上卡你,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这边的扩张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了。师俊到底是兵部的尚书,稍微为难你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他身为兵部尚书却不知情,多少得给你一点架子看,不然的话他在兵部哪有脸面可言。”
“正是,所以这个我还不担心。”杨存点了点头,这次大举的提拔双极旗的老将多少有拥兵自重之嫌,不过也不会触犯到师家和东宫的利益。查帐目的亏损也是面子上的事,事实上对那些过往的陈年旧帐杨存没兴趣,就算查出来也没多大的用处,那些银两追回来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
“至於这户部嘛。”杨鸣羽说着,面色微有阴霾:“户部一直是温家的老窝,没温冲良的支持那东宫皇太孙就是一废物而已。前段时间朝堂上摩抆不断,各派系都开始缓和与我杨家之间的关系,温冲良在眼下闹了这一出,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好看的小说)”
“皇命么?”杨存顿时冷起了脸:“我也是这个猜想,这个关口上我大握兵权对於温家来说问题不大。只要握兵权的不是定王和容王他们都不必有过多的顾虑,军饷的支出还是和以前一样多,没必要在这问题上与我杨家为难。”
“皇上始终顾忌我们杨家的人握有兵权。”杨鸣羽叹息了一声:“我看过了情报,老家伙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整天躺在病床上还有空插手这些事,证明他心里对我们的忌讳已经到了难已磨灭的地步。”
“叔父,有何高招?”杨存小心谨慎的说:“眼下温冲良那边老是借口扣着军饷或是拖延不发也不是个事,我那人马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了。照眼下的形式来看甚至有进一步扩张的可能,总不能让我自己掏这个钱给他们发军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