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又有些着急的朝着杨倾雪说:“老爷回来了,带着人正往这里赶来呢。”
“呀,爹爹回来了。”杨倾雪顿时欣喜的一笑。
梁梦然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三人立刻默契的不出声了。似乎她们都会忌讳杨鸣羽,要是被知道三个女孩家跑来偷看男人练武,这种不矜持的事被发现的话那少不得又是一顿责罚。
这时,外边的脚步声已经响起了。一位面色冷俊而又有些沧桑的中年人走在了最面前,他鹰眉剑目,不苟言笑的脸上总透着一些不怒自威的压迫。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上位者的风范,脚步沉重而又有力,只是看上一眼都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他走路的似乎虎虎生风,犀利的眼神似乎带着刺破灵魂的狠劲。眼睛只是一扫就让人感觉喘息都不太顺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灵魂一样,那种异常的压力让人极不好受。
“参见老爷。”梁家和杨家的护卫们一看,立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参见二老爷。”洛虎和陈家的弟子也不敢怠慢,不过毕竟主次有别,行礼的时候自然不会恭敬到和他们一样的地步。
“存儿,练武么?”杨鸣羽走了过来,扫了杨存一眼,脸上的笑意一扫而过,随之语气又是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的高高在上。
“二叔。”杨存赶忙跪在地上,恭敬的行了一个子侄之礼。
马上有人搬来了一套桌椅,杨鸣羽落座以后很是自然的受了杨存这一拜,抿了口刚泡好的热茶。伧劲的脸上还有些舟车劳顿的疲惫,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板着脸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二叔啊,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回江南就整天惹事生非。你二爷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要是外人不知道的,还道我是敬国公府的旁庶外枝,与你这敬国公无法高攀。”
“存儿知罪。”杨存赶紧认着错:“回了江南以后本想先来拜会二叔,可无奈诸事缠身麻烦接连不断。存儿也是分身乏术,还请叔父见谅。”
“哼,叫我这老脸丢的。”杨鸣羽板着脸,一副愤恨难消的样子。
“倾雪, 你爹爹好像很生气啊,他不会是要责罚公爷吧。”梁梦然一看这架势顿时心惊起来,婉儿在旁边看得也是满心的担忧。
“爹爹没生气。”杨倾雪在旁一看是松了口大气,笑嘻嘻的说:“爹爹真生气的话他是连话都不想和你说,他肯骂人的话就没事,等到他懒得理睬的时候才是真的恼火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梦然这才拍着小胸脯,婉儿一听也是如释重负。
“侄儿知罪,请叔父责罚。”杨存赶紧低下头来,辈分这个问题是跑不掉的。不管这叔父的态度是敌是友,这些规矩和恭敬是自己不能不做的。
杨鸣羽蹲坐於位上,这时朝旁边使了一下眼色。一位走路虎虎生风的男子就走了出来,朝杨存一抱拳恭声的说:“在下吴强,请公爷赐教。”“叔父,这是?”杨存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看着杨鸣羽。“看你练武很认真,那就考考你吧。”杨鸣羽明显听闻了一些关於杨存的传言,马上开声道:“这位吴师傅是檀腿的嫡系传人,当年成国公一脉把这一派尊为上师益友,历代的成国公都会拜於他们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