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那子有缘。”张宝成面露狞色,几乎是威胁一样的说:“这一点你该比我更清楚,否则的话你早就毁了火种杀了赵沁宏!火灵灭掉的话,那你就是在扰乱他的命数,眼下哪头轻哪头重,姑娘应该看得出来吧。”
“你……”高怜心顿时语塞,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无奈的保存了火种。否则的话以她心里的恨,怎么可能做这种多费口舌的事,早就凭着这惊天之力将赵沁宏诛杀了。
“张宝成可以答应你,只要我得了阳火与幻水,此生此世断不会与他为敌。”张宝成又是厉声的说:“没多少时间给你考虑了,姑娘也是将死之人,难道你要握着那火种一起灰飞烟灭么?眼下以你的力量不管谁都不是你的一合之敌,可一但火种消失五行之中没了火的天数,你该知道后归会是何等的严重。”
“你,能说到做到?”高怜心一时忐忑不安,就因为杨存命里有火缘,让她眼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五行之火种。
“可以!”张宝成几乎红了眼,手猛的一挥,一道冰冷之极的气息猛的朝童怜射了过去。
“啊……”童怜惊叫了一声,那气息速度之快叫她反应不过来,可是刺入身体的时候又是石沉大海,不带有一丝的异常。反而这时脑海里多了许多的感悟,也解了许多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我灵台的一部分,对於水之灵的感悟和力量!”张宝成嘶哑着说:“只要我灵台在那姑娘的手里,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不利吧。”
“你……”高怜心咬紧银牙,看了看宛如壁人的杨存和童怜,心里微微有点不好受,但也不得不承认张宝成的做法确实是最有效的,也几乎是豁出了性命在保障。
或许,以后他们会在一起,举案齐眉吧。高怜心幽幽的一叹,这才慢慢的抬起手来,轻声的呢喃着:“菩提之力引变数,水演真幻,一真一假,如镜花水月总是世之不容,二者消其一,护天地阴阳之平衡,天数善然。”
“而火生阴阳!”张宝成一看她说话顿时松了口大气,立刻接口道:“火之灵出世,历坎坷,终归无缘之人。世道难参天数其一,火之灵需浴火重生而成就真灵,阳之火,主明也,天有日,不需存二日,不存也。阴阳之数,相生难融,故阴阳之间,噬主者生。”
“燃尽罪业!”高怜心苦涩的一笑,这人连这样的境界都参到了,那还有什么能隐瞒得了他的,况且自己也没时间隐瞒。
随着这一声叹息,她手心里的火种突然剧烈的燃烧起来,几乎呈了那冲天之势!高怜心苦涩的笑着,明白这是最后自己能做的,心里不再有半刻的犹豫,马上轻声的说:“水演真幻为始,火生阴阳为终,浴火而重生吧。”
轰的一下,那冲天的火焰顿时出现了诡异至极的一幕,仿佛是有一条平行线将它割开一样。左边的火焰是阳刚之极的赤红,猛烈而又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灼热。
右边的火焰是沉重之极的漆黑,燃烧的时候仿佛感觉不到温度,又有种让人不敢去触摸的阴霾,仿佛近之都会化为灰烬。两股火焰在同一时间孕育而出,却又像是在挣脱彼此的纠缠一样,剧烈,又充满了不安。
“你?”已经奄奄一息的赵沁宏感觉眼前有人影闪过,刚想说话的时候,一根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额头之上。眼前的相貌,眼前的这张脸让他灵魂都在恐惧,曾经的敬畏,曾经的尊崇都涌上了心头。
“逆徒啊,今日终是死在为师的手里。”张宝成沉重的叹息着,手一指,一道与万生锁的气息极是相似的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天灵之内。
什么东西?赵沁宏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唯一的本能在告诉他,进入自己体内的是万生锁,一个虚假的万生锁,一个由他惊天修为构造而成的万生锁。
“孽缘啊, 今日是终了。”张宝成闭目,手指上属於火的参悟全都进入了赵沁宏的天灵之内,嘴里念念有词:“阳火现世,天无二日。你得万生锁孕育了灵,与阳火有难解之缘,今日注定你也得死於它的手下。”
话音一落,也不知道他念了什么道号,身形一闪快速的退到了一边。
“火生阴阳。”高怜心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后细声的吟唱最后的机缘。
一刹那,冲天的火焰在纠缠中慢慢的分离开来。黑色的一片依旧在高怜心的掌心上悬浮着,安静而又无声,带着压抑可又显得那么的安份。
另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咆哮着,在半空中膨胀着慢慢成形!巨大的火焰按照残留的记忆一点点的延伸,终是在惊天的吟声中化为了那条凶猛的火龙,额头上的邪眼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本性的凶残。
“它,无智无灵,新生之物!”张宝成在远处阴森的笑着,手里轻轻的画了个法决。那刚成形的火龙本还没自己的意识,可就在这刻它突然露出了贪婪的狰狞,那只有凶性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赵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