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至善至恶菩提鼎(3)(1 / 2)

“猴王,不许我在这杀生!”刘奶奶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我已经没办法再出去了,菩提鼎牵扯了太多的因果,猴王身为这里的主人并不愿再生是非,先前是敬我为灵才会帮我,眼下,老身已经欠他太多了。;[]”

“它是这的主人?”童怜顿时惊诧万分!

这是完全没想到的结果,原以为这九尾猴王就是木之灵,谁曾想刘奶奶才是木之灵,或者说她是维系这个世界的中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木之灵的世界里似乎灵物和人的位置会有这样奇怪的转换。

“一切,要从你的母亲说起。”刘奶奶犹豫着,这一切,自己已经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实的,哪一句是谎言。

二十年前,童怜的母亲,那个同样绝色的女人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失去。幼年之时目睹了官兵对自己亲人的屠杀,痛苦的记忆里都是自己亲人的惨叫和血液。

机缘巧合之下,得天道奇书开始修炼,有了那近乎半人半仙的演算玄术。在那时候,她邂逅了两位同样得天道奇书的幸运儿,一人温慈和蔼如兄,另一人风流倜傥,在静修的生涯中邂逅同道中人,相谈甚欢乃人生大幸。

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位风流倜傥之人举手投足极是洒脱,天长日久之间彼此的眼眸里已经情愫暗生!无父无母,自然是无那媒妁之言,一夜贪欢私定终日,女人脆弱柔软的一面让他找到了自己终生的依靠。

可惜的是,那个人,为了追求自己的无上大道不告而别,从此渺无音信。不久,珠胎暗结的她终日以泪洗面,原本奢望生活变得平淡幸福,谁知心上人负之,可怜腹中之子未哇哇落地就缺失了父爱。

那段时日,只有那志同道合的兄长陪在身边。虽修道之人不拘俗事没半句的安慰,但她也听出了那唉声叹气之中对自己的疼爱和同情,当下她就挺着肚子跪下地来,认了那同样无父无母的她为兄,泣不成声。

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每天的日子都是寂寞空虚,心里的伤千创百孔难以痊愈。在等待的日子里唯一的信念只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母爱让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健康就好了,至於仇恨,至於那虚幻飘渺的大道,不再重要了。

日子也许该在这样平常的等待中静静下去,可那时传来的消息却是让她彻底崩溃了。那个负心之人,那个一心追求天道的负心人为了斩断俗尘的恩缘,竟然受了赵姓皇室的拜入朝当起了天下景仰的国师。

自己所有亲人的仇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原本被抛弃只有怨没有恨!可那一刻起她的心彻底的崩溃了,对於这份孽缘已经不抱任何的指望,那人的心里已经彻底没有自己了,又何必去眷念那一份旧情。

即使兄长千劝百阻,但她还是毅然的下了决心,挺着肚子下了山。她的心已经彻底疯了,被辜负,被玩弄之后的心扭曲,阴暗!她唯一的信念只有用尽一切去报复,皇家,还有那个该天诛地灭的他。

通晓天机玄术,即使有孕在身但那一身惊天的本领还在。曾经杭州城外的那个玉脉是断送了童家的地方,在那里,用尽了一切办法的她让一个魔门开始萌芽,那时她已经不管自己的身体了,心里有的只是道不尽的怨恨。

那位兄长见劝说无效只能硬着头皮助她,牵扯了俗世诸事只为了保护这个让他感觉极是亲切的幼妹。魔门渐渐的势起,在宁静之中大量的收纳着门徒教众,有了两位半人半仙的高手坐镇,不少的亡命之徒都趋之若骛,魔门逐渐势大。

那时,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即使身体强於常人,可心理抑郁,又没好好的养护,再加上终日的操劳和心里的仇恨,孩子出生的时候虚弱的啼哭了几声就夭折了,没来得及睁开眼看这个世界。

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失心疯一样的杀了在旁劝慰的稳婆和丫鬟,谁和她说一句结哀顺便那换来的只能是横屍当场。

兄长叹息着,无奈的代管了一段魔门的烦事!在他开始为这不幸的孩子准备后事的时候,她已经哭得了没有了眼泪,满面温慈的用邪法保住了孩子的肉身,又盗取别人的魂魄保住了孩子的魂魄。

房间里,只有她决绝的血字书信,还有那孩子即使死去也始终不腐的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