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阵的马蹄声中,长长的骑兵开始凑近。马上之人个个虎背熊腰,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长枪显得极是肃严,两千人的骑兵前行居然除了马蹄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此等军纪着实是让人震撼。
为首的是一匹高大的黑马,黑马上的镇王匆忙之间并没有身穿盔甲!手持一把凌厉的长枪,来到了师俊的面前后依旧是那面无表情的淡然,抱了抱拳后说:“久等了!”
“镇王爷也要亲自上阵?”师俊客气的问着,毕竟杨术位份尊容,完全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那日武举的一败,几乎成了师俊心里的一个阴霾!拒家里的人没怎么责怪,但他心里也是极不好受,毕竟练武那么多年却被人不战而败,这於师家而言简直就是一个羞耻。所以今夜听闻宫里哗变,师家立刻调集了京城里的所有人马准备平叛,这也算是想一雪前耻的行经吧!
“是!”杨术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师俊沉默着也不多言,他也清楚眼下杨术刚世袭镇王之位也需要一些事情来立威!起王赵元窿,战力凶悍的西北大军禁卫营,这样的对手是谁都想打败的,如果能平定了这场叛乱那功劳自然足够让人声名雀起。
更何况眼下是宫闱有变,起王的军马打进了皇宫,倘若能在宫内将他们尽数斩於刀下,那才是真正的杨名立万。
宫内跑出来的大内高手受了伤不过也不严重,这会被带过来立刻殷勤的讲解着叛军的人马,兵器,还有宫内的防卫的地势和要害。师家的幕僚和镇王府的军师们立刻就算计起来,开始罗列的攻打叛军的利弊和计划。
皇宫最讲究的是阶级分化,所以说是宫门,但可供进出的门却不只一个j帝进出的是位於最中央的中正门,两侧还分别有四个门,中正门左右一是供朝臣进出,一是供嫔妃皇亲进出!最偏僻的两个一个供太监宫女出入,一个则是供宣召进殿的平头百姓进出。
叛军要同时守这五个门会分散很大的兵力,左右两门又矮又小,即使破门的话也不利於大军的进入。眼下唯一可取的就是中间三门,那里也恰恰是赵元窿重兵把守的地方。
“镇王爷,怎么看?”师俊沉吟了一下,眼里有一种灼热的杀气,也有丝丝的恼怒。
杨术看了一下地势图也是眉头微微的皱起,宫门外虽然利於大军展开但要强行攻门的话也是个下下之策。西北叛军占据了地利要打进去肯定不容易,但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哪怕是攻陷其中一个门的话,那时只要有部分人马杀进宫去立刻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对势了一眼,杨术和师俊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强攻会死伤惨重,如若平日的话是一个断不可取的下策。
可眼下时间不等人,再耽搁下去的话可能圣意就会下达京城,或者兵部有充足的时间调来周边的兵马平叛。西北军虽然战力强但也只有三千兵马,一但兵马合围的话朝廷要消灭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眼下再不动手的话,这功劳可能就成别人的了!京城安宁了那么久少有此等立功杨威的机会,不管对於需要立威的杨术还是载了个大跟头的师家,这份功劳都是眼下迫切需要的。
“强攻!”杨术也明白时间不等人,只是稍一沉吟就立刻做出了决定。
“好!”师俊满面肃色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清楚这个决定的代价。
两家商议了一下,师家的一千多人马兵分两路,攻打左右两个大门。师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清楚师家匆忙集结的力量不是很充足,兵器和战力与双极旗的大军一比还是稍落下风,这主攻的主任对他们来说有些艰难。
主门那有赵元窿和最精锐的手下坐镇,绝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双极旗精锐的两千兵马即使一拥而上也不好打,杨术心里清楚这是场硬仗,刚分工完立刻就安排手下的兵马准备攻城所需的兵器和物件。
两家都是行军世家,对於战场上的事早已是轻车熟路,没一会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师家的人一分为二在两侧活动着,憋足了劲就等着双极旗一开打牵制住赵元窿主力之时以偷袭的手段迅速的攻打两边的侧门。
准备妥当以后,双极旗的两千大军放弃了马匹,徒步开始朝皇宫逼进!
“来了,杨家主攻,师家看样子是要偷袭两侧!”城墙上,赵元窿看着人头耸动的浪潮越来越近,脸上也开始出现好战的兴奋之色。
渐渐的,在火把的照耀下两千双极旗的士兵离皇宫越来越近。 镇王杨术手持长枪走於最前,冰冷的看着宫门上居高临下的赵元窿,此时他已经不是皇帝的儿子,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对於杨术来说他只是个必须斩於麾下的叛首而已,是自己杨名立万的一个道具而已。
“有意思,镇王杨术,今日老子就看是你双极旗厉害,还是我西北军更胜一筹!”赵元窿兴奋得脸都充血般的发红,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有些激动的狂笑起来。
整齐的踏步声在京城里撩亮的此起彼伏着,双极旗的士兵们个个肃然无声,那滔天的肃杀之气着实叫人胆寒。即使大战在即,但这时还是保持着严谨的军列,并没有一人因慌乱而有所胆怯。
一点点的逼近,一步步的凝视,大军行进到不足五百米之时!杨术满面的杀气,枪尖直指宫门之上的赵元窿,怒声的喝道:“杀!”
“杀啊!”顿时,压抑的双极旗大军暴出了惊天的喝喊之声,所有士兵都亮出了兵器,潮水一般的杀向了宫门。“杀!”杨通宝的嫡系杨门武将也是磨刀霍霍,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两千兵马的喝杀突声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极是狰狞,声势巨大叫人闻之胆寒,听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