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北,大片原属马政的圈地,此时已经扎上了围栏,成了新军营的所在地。好几日的打点以后,军营的建设才算是有模有样。
周张曲王的子弟,还有陈家的弟子合起来两千之众,穿上了昨儿才赶制好的新军装在操场上嬉笑怒骂着!彼此尽管还不是很熟悉,不过也不妨碍这男人之间亲切的笑骂和攀比。
两千人,杂乱无章,市井之气颇多还不习惯军队里的严肃。安伯烈一身万户候的官甲,带着亲兵走上了将台,低头一看顿时皱了皱眉。旁边的亲兵心领心神,马上扯开了嗓子喊道:“万户候安伯烈大人到。”
“参见候爷!”场上的人都知道规矩,赶忙的跪地行礼。无奈他们大多都是三教九流出身,对於这礼数一向不甚在意,这军姿真不怎么样,稀稀拉拉的一点都不整齐。
“站队!”亲兵刚要喊话的时候,安伯烈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中气十足的喊道:“诸位,老安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不是陈家弟子,就是国公府的家臣子弟。来当我老安的兵是委屈了你们,不过咱这杭州卫也是公爷的嫡系,人马是左手进右手出,说白点你们的家主也是图这个军籍而已,对不对。”
众人一时哑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安伯烈,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说起话如此的直白,直白得几乎没所避忌。公府门下的诸多势力之中,很多人最於不屑的就是安伯烈了,总感觉这狗皮膏药升官升得太快了。
斗赵沁云,斗二王的时候,哪一家不是倾巢而出,明里暗里冒着极大的风险得罪那朝堂上的权贵以后才有了壮大的机会。而所有的派系里,哪家不是损失惨重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有了眼下的辉煌,可唯有安伯烈就是带着兵到处抓人悠闲得很,结果就他老安升了个万户候,捡到了天大的馅饼。
按说,周张曲王,现在应该是周张曲王陈五大家臣了。这些家族哪个不是势大根深,可偏偏你再有能力却没官位在身,根本就没动手拿人的权利,更不可能走一些官场上的流程。
所以五家出了最大的力,结果是便宜了唯一是六品加身的安伯烈,说起来大家心里自然是有点不服,当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当杨存要兵的时候,所有家臣都踊跃的给人,他们也是希望以后在官场上能有更多自己的人脉。毕竟吃过了这个亏,他们也学聪明了。
家主的考虑,自然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不过这些弟子可没想这么多,就光知道安伯烈这膏药抢了他们拚命得来却又不能摆上台面的功劳,这会自然个个心里都不服了。
“老安也知道你们的心思!”安伯烈嘿嘿的贼笑着,指着自己的官服说:“你们不就气恼老安这一身的狗皮么,暗地里你们冲锋馅阵的,明面上我老安只负责大摇大摆的带兵抓人而已!结果这功劳全是我老安一人的,就因为那时老安脑袋有官帽,所以嘛,这个你们真嫉妒不了的,谁叫你们没官品在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