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童怜满面的不敢相信。
“你难道没猜疑么?”老道疑惑的说:“他与你的修炼方式相近,一样是身不具五行却又懂得五行之道。虽是事俗缠身,但他对於天机的参悟可不在於你之下。”
“居然是他!”童怜握着手里的长生锁,一时心乱如麻。
“这是他落在我那小屋里的东西。”老者轻声的说:“老朽与他虽有师徒之名,不过此子外表嬉皮笑脸游戏心性,但心内却是算计颇多。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但起码碍於老朽的情面,他起码不会再与你作梗。”
“南北,南有南坛,北,就只有你这徒弟。”童怜神色一黯,居然是无奈的自嘲道:“看来魔门是真的完了,可怜的师傅一辈子的心血。敬国公为人我还不清楚,以他杨家百年声望,他又怎么可能不顾国公高高在上的权势,帮我重振魔门行那叛逆之事。”
“天命啊!”童怜满面的无神,有气无力的摇着头:“容王次子身有五行之火,以我现在的修为虽可与他一斗,但我孤家寡人,还是报不了师傅的大仇。”
童怜似乎算准了老道心里有愧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搬出她师傅来说话!果然,老道苦笑着,无奈的苦笑着,被她老是这么刺激着实在是不敢说话了。
“算了,死就死吧!”童怜一副绝望的样子,叹了口大气说:“大仇报不了,魔门又没了,行屍走肉一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倾死一战,哪怕死了,去九泉之下伺候师傅的时候我也问心无愧。”
“好了好了!”老道被她说得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憋红着脸:“我虽然不会出手帮你,但以你的修为之高要赢那赵沁宏也不难。五行中水克火,只要你有那水之灵在手,起码魔门内乱之仇就可以报了。”
“那师傅家人的大仇呢?”童怜灵机一动,赶忙的追问着。
“那,那个,我也不知道!”老道尴尬的顿了顿,还是赶紧清了清嗓子,面色一肃:“你听好了,天机万悟,张宝成的那些话你也该听过了吧。”
“恩,天地相斗,五行尽出!”童怜果断的点了点头,这些满是玄机的话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恐怕三岁的孩童都知道。
“那你记住了接下来的话。”老道面像淡然,一字一句的念道:“天无禁锢,地赐真灵,凡人生丹,万修向道。金主杀,地势沉,木藏水!若要寻这水之灵,就需在木境之内,才有缘得之。”
“木藏水。”童怜默默的念叨着,忍不住好奇追问道:“那水和火呢,有何玄机。”
“天相未现,时机不到!”老道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空,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木之灵,是刚才那个老人么?我该怎么去找。”童怜着急的追问着,讽刺了半天老道才肯悠悠的开这个口,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差不多要到时候了,只是得看机缘。”老道叹息着,慢慢的盘腿而坐,从怀内拿出了龟甲,铜钱之物,一边规矩的放置着一边轻声的说:“我帮你算一褂吧,五行是有缘者得之,强求断然没有好下场的。”
“那金刚印呢?”童怜也赶紧认真的看着,却也忍不住疑惑的说:“敬国公那夜也被金刚印所吞噬,他逃出来以后,金刚印就藏在他的体内。那林管怎么样了,他的肉身已经粉身碎骨化为了烟尘,到底他们两个谁才是金刚印的主人。”
“文敬, 无缘!”老者摆弄着铜钱,摇着头说:“终究那是主杀之物,他生性虽心计颇多却杀性不重,但却与金刚印无缘。眼下,金刚印是躲在他的魂魄之中而已。”
“躲?”童怜更是诧异,这样的一个字,无论怎么想都不匹配骁悍主杀的金刚印吧。
“恩,躲!”老道聚精凝神的算着,眉头紧皱的看着地上的铜钱和龟甲,不多时又拿出了罗盘,似乎已经看出些什么门道。
童怜大气都不敢出,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算卦。虽然冷嘲热讽,但对於老道的神道,似乎她也极是信任。老道一边算着,一边抬头看着她的面相,眼里越来越多满是意味和狡猾的笑意让童怜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毛骨悚然。
“好了,命立之地确实奇怪,过段时日你去杭州找他吧!”老道算了好一阵,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挤眉弄眼的说:“天意啊,天意弄人,哈哈!”“喂,什么意思?”童怜满脑子的雾水,赶紧追问着。“只知造化弄人,木藏水,水火相融,好笑,好玩!”老道饶有深意的笑着,收起东西后摆了摆手也不再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