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点小看了杨存的神经大条,斩钉截铁的答应还真是因为没她想的那么多。眼下府里女人一个都没有,什么正妻侧房之类的,杨存在这方面完全是个白痴。至於门户之见那更是扯蛋,思想里从来就没有这个词,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刘奶奶原本是想以此为难一下杨存的,杨存这答应得那么干脆倒是叫她傻了眼了!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存立刻按她的要求发了誓,什么天打雷劈之类的话全出来了,认真得让刘奶奶是进退两难没得选择,就这样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最后,刘奶奶也只能苦笑着研制了让人暴毙的剧毒,违心的将那毒药给了杨存。拒她不知道杨存要干什么,但只知道高家是行医世家,以治病救人为天职,此次她却是研毒害人实在是有损原则,为此还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
而罪魁祸首自然是杨存信誓旦旦的毒誓了,那什么天打五雷轰的听着叫她心惊,杨存都那么痛快了她自然是不好再反悔。
只是有一个问题刘奶奶高估了杨存,那就是在这年头发誓是很庄严的事,因为谁都信举头三尺有神灵!不过杨存可就没那个概念嘛,发个誓而已嘛,我说着玩你听着玩的,大家都随意一点多好啊,用不着那么认真。何况那天打五雷轰的,大晴天的哪有些事!就真有了的话装个避雷针不就行了,怕那玩意干什么。杨存的厚黑无耻,也是达到一定的境界,没事发个誓玩那还不和哼个曲一样的简单,反正无伤大雅,我动口你动手,大家乐一乐多和谐啊。天打雷劈,那算毛线大的事,说到底这年头的人还是太单纯了!你要说什么发誓以后就阳痿,jj短三寸之类的!杨存包准立刻闭嘴不谈,这啸国公死不死的也不管了,什么杨家的威望更是丢到一边!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下半身的性福重要,硬不起来,就真的只能扯蛋玩了。
杨存正失神的时候,王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声的说:“少爷,陈庆雷求见。”
“叫他进来吧!”杨存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这时候不管来的是不是麻烦都已经不重要了,哎,债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痒。
王动应声退下,没多一会!陈庆雷就迈着虎步走了进来,面色上虽略有疲惫,但还是笑呵呵的说:“公爷,陈某叨扰了。”
“有屁快放,我懒得动!”杨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个流氓头子装什么斯文啊!眼下你那些马仔四下砍人,你倒好,装得道貌岸然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善户乡贤啊。
“公爷,按您的命令,我麾下的人斩获颇多!”陈庆雷也不再饶弯子,而是沉吟了一下徐徐开口说:“只是那收缴来的东西,还有定王在各处的买卖,宅子店面什么的该怎么处理。”
“那又不是我们的,管他呢,叫他关门大吉就好了!”杨存就纳闷了,虽然心知肚明都是二王的买卖。但出面的是人全都是星色,基本伤不到他们的筋骨,再说了人家有房契地约在手,什么宅子店面的,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咩?
“公爷,我们这么大动干戈,自然得做得滴水不露!”陈庆雷眼里一眯,语气隐隐阴森的说:“光是叫他们关门大吉,最后只会落个两败具伤,我们捞不到多少的好处。私矿被查抄以后大多都归於朝廷,算起来此次公爷动作如此之大,难道就没想过获一些顺手之利么?”
“您有何高见啊?”一提到钱, 杨存顿时是来了精神!强壤夺自然不可能,这样会落人口舌处於被动。人家房契地约往那一放,哪怕黄金地段的铺位用来养猪你都管不着,所以这打击了他们的正当买卖,事实上却捞不到任何的好处。
“公爷,一品楼要转手了!”陈庆雷狡猾的一笑,杨存不懂的他当然懂l了那么多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他早已经是烂熟於胸,自然是有把握的情况下才敢抛出这样的诱饵。
“一品楼?赵沁云舍得?”杨存有些惊讶,一品楼驰名天下。就於浙江一地来说,画舫,庄园,酒肆集於一体的窟。是吃喝嫖赌一条龙的先趋,以前可是日进斗金的生财机器,他赵沁云居然舍得放手。
“不舍得又怎样,只是这杭州城内,没您点头谁又敢买!”陈庆雷得意的冷笑着。家大业大,说得是好听!但这一品楼多少张嘴在等着吃饭啊,掌柜的虽在本地小有势力,可在他陈庆雷的面前不过一后生晚辈而已。天天有流氓上门滋事,这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定王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也是杨存干得实在太绝了才无奈的要弃掉这枚棋子,所以眼下的一品楼已经开始放出了风声要转手。“哦!”杨存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带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