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个意外的收获,杨存自然是满意!有了他们的地方势力和官府相结合,要在浙江一地上遍地插满杨字大旗已经不是难事了。一切的顺利确实超过了杨存的想象,归根结底不只是杨术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更因为杨存一开始就低估了曾经杨家鼎盛时留下的影响力。
这些事即使外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闭口不谈。此时戏班子已经唱毕,赵沁宏伸了个懒腰后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谢公爷款待了,眼下时候不早沁宏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
“喝花酒确实是要事,耽误不得!”杨存哈哈的不乐,起身将他送出了门。
戏班子的人已经被请了下去,主院的客厅此时大门紧闭!门一开,就见时敬天满面的沉色,眉头微微的皱起。杨存和杨举一起走入时,他赶紧转过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言吧,成国公不是外人!”杨存坐於主位,杨举也旁坐下来。
“是!”时敬天感觉额头上有点冷汗,抆了抆后颤声说:“公爷,那日你命我与师弟前去为啸国公看诊。我与师弟号脉后直感异常心有所惊,又担忧是酒后误事所以没敢秉报!待到次日时我与师弟再去时,才确诊啸国公脉相确实有异。”
“啸国公身体虚弱,想必是舟车劳顿所致吧!”杨举的面色一时有些诧异,马上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非也!”时敬天沉吟了一下,眼看杨存和杨举都面色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与白师兄也是怕诊断有误,这才在那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半天!啸国公的身子底差是一回事,脉像呈虚是正常!可,他,他……”
“直说吧!”杨举和杨存互视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的直言了!”时敬天惊得是满面的冷汗,慌忙的一跪后诚惶诚恐的说:“啸国公的身体虚弱,确实是先天不足引起的。只是酒席上的不适却不只因酒量不佳,而是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致,啸国公的身子几乎掏空了,一路舟车劳顿下来,身体之虚已是病入髓内。”
“什么?”闻听此言,杨存和杨举都是大吃一惊!
时敬天不敢有所妄语,眼看双公都是目瞪口呆,立刻就告退了。临走前杨存已经严声的嘱咐他这事必须守口如瓶不许外传,时敬天惶恐的答应着!毕竟他也知道啸国公身中剧毒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也不想引这个火烧上身来。
时敬天一退下,杨存和杨举好不容易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实在太蹊跷了,堂堂杨门的一等世袭国公,竟然会身中慢性剧毒。敢於如此毒害的人,该是有何等的胆识。
若只是为了杀人取命,大可用剧毒,见血封喉一了百了。而这样天长日久的用慢性毒药掏空他的身体,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此人一是不愿为此事惹祸上身,二是此人长期潜伏在啸国公的身边,有此得天独厚的机会所以不急於此一时。
“叔父,怎么看?”杨举瞠目结舌了半天,始终想不通何人要毒害成国公杨齐。
“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干的,但所为何事就不得而知了。”杨存也是满心的震撼,啸国公乃朝廷的世袭一等公,又是杨家的三公之一!到底有谁那么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毒害他。要知道即使赵沁云视自己如眼中丁肉中刺,但没充足的证据下他也不敢贸然的乱来!而眼下敢於毒害啸国公,这简直是摆明了与杨家为敌。哪怕是容王,定王,皇太孙,如果不是抱着玉石具焚的决心,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敢有如此的胆识。事情之大,让杨存和杨举都感觉五雷轰顶一般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