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偏远得很,刘大人见笑了!”谢人东谦虚的一笑,也不否认!
酒食没多久就上齐了,两人推杯换盏了好一阵后!刘大人这才打着酒嗝,醉眼迷离的说:“谢大人,此次王爷并非派我来查看各类矿物的开采之事!只是谢大人这叙洲知府办事极是得力,王爷特命我来嘉奖。”
“谢王爷了!”谢人东喝得一脸通红,马上抱着拳朝天一敬,信誓旦旦的说:“下官的一切都是王爷赐的,王爷有命下官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大人回秉王爷,这叙洲虽然矿产不丰,但下官也会竭尽全力,完成王爷对下官的嘱托。”
“谢大人谦虚了!”刘大人哈哈的一乐,关切的问:“这苗家到底是异族之地,慌蛮未开不认朝廷法度!在这办事虽是轻松了许多,不过谢大人也得多注意一些,可莫要走漏了风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大人宽心!”谢人东得意的一笑:“我开的私矿,大多都在深山里!那些愚笨的苗人也不懂朝廷的法制,开了矿后给他们些工钱,他们也卖力得很。那穷得鸟不拉屎的山里,咱那两板铜钱一花,人工那是从没缺过!”
“那自然最好,没出过事吧?”刘大人借着酒意再问,明显看似随意但却是在小心的询问这边的情况!
“开矿的,看天吃饭,哪有不死人的!”谢人东看出了他的担忧,马上呵呵的一笑得意的说:“这山里的矿简陋不堪,每月死一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苗族山寨分布很散,大多百户而居,稀少的二三十户人,闹不出什么动静的。”
顿了顿,或许是怕刘大人不放心,谢人东立刻解释说:“碰上一些没多少亲故的,直接拖山里埋了,和他们家人说是偷了工钱跑了就行,这些人闹不出什么大事!碰上那些寨里人多的,顶多就是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那么好,他们不闹么?”刘大人倒是诧异,没进过深山,他完全不懂苗人那清苦而又艰难的生活。
“闹什么闹,半头牲口钱,一条活人命!”谢人东抿了杯酒,装模作样的摇晃着脑袋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穷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天天年年的死人又怎么样,还不是有人打破头想进矿里做工!你以为那山里有多少活路给他们,到了咱们这,他们还有养家糊口的机会呢!”
“说起来,谢大人还是做了善事!”刘大人顿时哈哈一乐,端起酒来敬了他一杯。
两人相谈甚欢,臭味相投!话题除了恭维和官场话以外,届都是一些淫秽不堪的语录!在谢人东的眼里,那些做工的苗人几乎是牲口不如,死了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些人堆积的血汗,换来定王的赏识,让他能在这安稳的当个土皇帝才是最重要的。
上访?告御状,这些单纯的山民哪懂得这些!就算他们懂,这怒江天险,他们又哪走得出去。
山高皇帝远之地,在这刑法如同草荐!无知的百姓战战兢兢,只知这叙洲知府是管着他们的汉人,被欺压剥削也是敢怒不敢言。朝廷的律法他们不懂也不想去懂,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那还不如祖宗留下的规矩庄严。
“愚昧无知啊!”刘大人叹息着, 却也心动无比!在这横行跋扈,日子过得舒服也爽快,难怪这谢人东堂堂的进士出身愿意窝在这穷山的包围之中。
强抢民女,寻衅滋事,哪怕是闹出了人命都不怕!今日闹市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回府,而且还不怕苗族的人闹事,这种日子逍遥得让人眼红!刘大人或许是想起了那母女花的滋味,跨下顿时又感觉有点发热了。
“大人!”这时,那师爷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跑进来着急的说:“兄弟们正爽的时候,那小的突然断气了。接着大的那个一看也咬舌自尽了,怎么办?”
“真扫兴!”谢人东一听,顿时不爽的说:“还得问,有人看着就给他家几个钱得了!要是没人来追究,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这大好的日子,真晦气!”
“是是!”师爷赶忙下去处理!
“可惜了啊,这俩娇滴滴的美人啊!”刘大人一听,顿时摇头感慨!不过心里也震惊於此地的慌蛮未开,人命已经低贱到了这个地步。看这谢人东轻描淡写的态度,敢情这样的事他已经做得如此轻车熟路了。